「我或許會沒事吧,反正這個藥成功的概率有多低,對我來說都是一半一半,要麼生要麼死。」
紀楊清咳了兩聲,「這東西我怎麼會捨得給你用,好疼啊……」比當年躺在實驗床上用高溫烤著取走基因還疼,他肯定捨不得讓棲遲承受這種痛苦。
麥克唐納德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用「神聖庇護」想辦法減輕他的痛苦。
紀夢殘傻愣愣得跪坐在那裡無聲流淚。
「這一切的一切本就是我父親造的孽,不是有個詞叫父債子償嘛。」紀楊清想笑一笑安慰棲遲,可是嘴唇的肌肉一動就牽連全身的神經疼。
「那個紀修竹算TM哪門子父親用得著你去償債!」
紀楊清半躺在棲遲懷裡,用力抬手摸了摸他的眼淚:「別哭,我不是說過『你去做你的英雄,我來為你撐起一片天空』。」
「你說了個屁!」
「哦,那就是我想過無數次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四捨五入也算是說過了吧。」紀楊清還在盡力逗他開心。
棲遲還想再說些什麼,躺在懷裡的紀楊清突然一陣痙攣。
棲遲嚇壞了,慌張地看向麥克唐納德求助。
「藥物進入最後一個階段了。」麥克唐納德指尖抵在紀楊清額頭上散發出瑩瑩綠光,通過這樣的方法掌握紀楊清的身體狀況。
他能感受到兩股力量在紀楊清身體裡拉扯,一時間分不出勝負,竟然隱隱有一種微妙的平衡感。
紀楊清已經疼到說不出話來,渾身的冷汗打濕了衣服,棲遲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懷裡痛苦掙扎,一分一秒都煎熬無比。
棲遲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見紀楊清頭髮開始變白變長垂落在地,緊接著整個人不再發抖好像暈了過去。
幾秒後睜開了眼,瞳孔已然變成了白色。
「啊……」沙啞的嗓音讓紀楊清找回了實感,他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我沒事了。」他沙啞著聲音,抬手摟著棲遲的肩膀,迫切地吻了上去。
麥克唐納德捂住紀夢殘眼睛走到一旁:「非禮勿視。」
吻纏綿了很久,帶著些報復性的撕咬,在兩人快缺氧的時候,棲遲推開了他:「這會兒討好也沒用,之後再去找你算帳。」
「……」紀楊清還以為自己能矇混過去,算了一會兒知道他要做什麼估計還要生氣,到時候再一起鬨吧。
兩人站起身,紀楊清對著眾人費了半天勁都沒破壞的地方抬手,召喚出水型衝鋒鎗,點射幾下就破了一個大口子。
巨大的能量從破口處衝上天際,硬生生照亮了灰濛濛的天空。
能量柱散發的強烈燈光,比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眼,所有人都被這種能量覆蓋,暖洋洋地一點一點從皮膚滲入靈核中。
小島周圍被吸走能量的海水也從灰藍色變成了湛藍色,天上的烏雲全部消散,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