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看他這樣,難言的滋味也是湧上心頭,拍了拍棲遲的肩膀安慰了很久。
再後來鍾離慶上門看過幾次棲遲。
鍾離慶現在是元首,每天各種公務纏身。
不僅要調度軍隊對付維倫山聯盟,還要將曾經和COG勾結的勢力連根拔起。
之前確實進行過一次清掃,但只敢揪出一些邊緣人物,一些核心勢力,聯盟根本不敢動搖他們的根基。
一來是怕把COG惹急了,二來是怕這些勢力聯合起來動搖聯盟經濟。
現在樹倒猢猻散,他們連自保都來不及,生怕大禍臨頭,各個推卸責任,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日子已經清理了一部分人,但也只是冰山一角。
還有他們白良工那樣自己發展的生產線等等一堆事情,天天焦頭爛額。
他寬慰了棲遲幾句,告訴他生物科學院那邊已經抓緊想辦法了。
最後沒做接了個電話多久便匆匆離開。
電話那頭又是一個他需要定奪下決定的,和COG勾結已久的政要高層。
再後來棲遲去看了看他父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說了說。
「爸媽,他當時還罵我犧牲時他會傷心,可是他有沒有想過,他犧牲了我也會。」
「我總算能切身體會他當時的感受了。」
「他真是個膽小鬼。」
活著的人才是勇敢的那個,因為死者不用面對摯愛離世的痛苦。
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
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只是哽咽著:「爸媽,我想紀楊清了。」
回去的時候帶著一身酒氣,把墓園的門衛大爺都嚇了一跳,把大爺原本想問的話都憋了回去。
大爺不放心,一直在身後目送棲遲上了計程車才回到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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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麥克唐納德帶著團隊終於找到了把紀初願和紀初望分離的方法。
只是兩個人剛剛從共生的狀態分開後,身體各個方面都不太好,生命體徵微弱。
於是麥克唐納德每天陪著紀夢殘照顧紀初願,忙前忙後。
直到有一天紀夢殘好像意識到什麼,問麥克唐納德:「你都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怎麼天天陪著我跑上跑下。」
麥克唐納德搪塞道:「我才幫了你這麼大個忙就要趕我走?」
然後紀夢殘突然問:「我們和紀修竹決戰臨走前一晚你到底想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