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被他跟了一路啊,居然就這麼走了?
「別發呆了啊,人家都走了欸。」五條悟垂下眼睫,聲音不冷不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對你說:「這麼戀戀不捨嗎?也太遜了吧,找這種男人。」
這是什麼拈酸吃醋的話?
你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直至安全距離。
他盯著你。
五條悟的眼睛在光下是接近透明的藍,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光彩,比切割過的鑽石還要細膩,而此刻,冷意從半垂的白色眼睫中透出,襯的那藍更驚心動魄。
氣氛好像是有點嚇人………現在你居然有些共情鶴田鏡了,你剛想再往後退一步,就聽見他輕飄飄的說:「再退就要碰到人家的店了欸。」
你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發見長了,後面哪來的店面啊?
……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有點尷尬,伏黑惠想。
前輩和五條老師坐在餐桌的對面,虎杖和野薔薇借著沒有來過銀座想到處逛逛的藉口溜走了,現在他一個人坐在這邊。
從坐姿和神情上來看前輩顯然很僵硬,五條老師一直保持著似笑非笑的危險表情,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是對方手裡轉著的銀勺速度越來越快,看起來馬上就要被甩出去了。
「抱歉!」伏黑惠猛地站了起來——為了自己之後不被穿小鞋,他還是跟著那兩位同學一起消失吧:「我有點擔心他們兩個,想去看一下虎杖和野薔薇的情況。」
哎?!
不是吧,這就留你一個人了?
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良好隊友精神。
現在你真的後悔自己十分鐘前說的話了。
因為被五條悟盯得發怵,當時你只想轉移話題:「後面那是你的學生們嗎?」
「哦,」他說:「是呀。」
「第一次和你的學生見面,本來應該請他們吃一頓飯的。」你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笑了笑:「但感覺好像你們很忙——」
「好呀。」
你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扭頭對著那邊竊竊私語的學生們招了招手:「前輩要請你們一起吃飯欸,這種好機會還不快過來。」
……於是就造就了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
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還是要解釋一下的,這樣下去連飯都沒辦法好好吃了吧。
「那個男人居心不良。」你說。
「哦,」五條悟說:「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了。」
是這樣嗎?感覺你們說的居心不良並不是同一種意思。
「不是你說的那種,」你忍耐的嘆了一口氣:「他在我從家裡出來時就開始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