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有一部分吧,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關心我,但是之後卻很冷淡。」五條悟把茶杯放到書桌上,藍眼睛盯著玻璃杯里蕩漾不定的水面:「但是還有更搞不懂的,有人盯上她了。」
「太奇怪了,」他放下翹起來的長腿,把手撐在臉上:「雖然有這個預料,但是不像他們的作風——針對我嗎?方式好怪。」
書房朝陽,午時的陽光算得上熱情,嘩啦啦的從窗口擠進來,打在五條悟的側臉上。
柔和的金線帶著暈光將對方臉部的線條勾勒的清晰,像發著光一樣,白色的睫毛微微垂著,遮住眸里的冷意。
現在,他有點馬上就會去殺幾個人助助興的氣勢。
「好吧,」七海將書推到書桌前邊:「聽起來很糟糕,但應該沒關係吧,學姐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至於前者——五條悟的個人情感問題,七海建人並不想關心。
「哦,」他說,藍眼睛望向窗外的平台,那上面停了一隻灰羽毛的鳥,正低著頭梳理自己的翅膀:「不擔心這個,不會下黑手,他們想要她。」
七海注意的看了一眼外面,灰羽毛鳥煽動著翅膀,飛走了。
「但是她不知道,」五條悟仍然望著窗外,平台空蕩蕩的:「很多人都變了,她還停留在過去。」
「一開始我以為留在原地的只有我——但其實不是,她一直被困在過去里。」
……明天……在哪裡?
少年問你。
無法回答,哽咽握住了喉嚨,連出聲都是一種奢侈。
請不要——
再見。
請不要——!
他坐在欄杆上,微笑著往後仰,落下去時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飛鳥。
「夏油傑!」
……
「真是好久不見了。」松島千春微笑著說:「之前路上出了點意外,來的有點遲,這小子沒有說錯什麼話吧?」
於是你也照例微笑起來:「怎麼會?是很聰明的新人呢。」
年輕人侷促地往旁邊移,她在你面前坐下,脖子上十字架吊墜掉了出來,你盯著銀色的飾品,沒有說話。
千春是很愛笑的人,膽子也不大,執行任務時免不了受傷,但她每次都哭天喊地的像是你要死了一樣,還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祈禱。
你問她:「你難道是相信神的嗎?」
「不相信啊,但是當自己無能為力不能改變事實的時候,免不了會想著如果有奇蹟出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