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已經到了最精彩的時候了,這場婚禮居然還是專門請的樂隊,煽情的音樂緩緩的從樂器中流露出來,逐漸融入全場。
「現在,請新娘新郎交換對戒!」台上的司儀情感充沛的大喊。
台下掌聲頓起,你匆匆的掃了那些人一眼,發現熟悉的面孔都在,甚至他們還笑的很開心。
忍不了。
你往後退了一步。
你後悔了嗎?她問你。
你沒有說話。
但你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轉身,用力的就往來的方向跑。
風從你的臉頰穿過,那些回憶湧進你的身體,你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沉重起來,但你仍然在跑!
現在沒有柔柔的女聲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震耳欲聾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你只聽得到她像是拼了命一樣在對你咆哮著。
跑啊!
往前跑啊!
醫務室。
五條悟坐在床旁,白色的碎發凌亂而隨意的散在耳上,眼下微微青黑彰顯了他此時的疲憊,藍色的瞳孔就像冰冷冷的玻璃珠一樣,眼睛半垂著凝視病床上的人。
硝子坐在桌子後的老闆椅上,疲勞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她剛剛休息了一小會,這是兩天內為數不多的閉眼機會,畢竟她還要照看隔壁的虎杖悠仁。
「你都不累的嗎?」家入硝子往後靠了靠,把自己完全放鬆到椅子上,問五條悟:「你已經幾天沒合眼了?沒記錯的話你回來之前也在出任務吧?」
五條悟眼睛沒有看向她,聲音很低的回答:「沒關係。」
……沒關係。
再多看一眼……再多確認一點……
「好吧,」但願到時候她不用面對兩個病人和一個瘋子,硝子心裡這麼嘀咕著,嘴上繼續說:「一個小時了,我再使用一下反轉術式,然後去隔壁看一看虎杖悠仁。」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床前,伸出手對著少女的身體檢測。
「……」
硝子征了一下。
沒有衰弱了……
幾乎是下意識,她就想把這個消息講出來,可是思考後下一秒她又閉嘴了。
這個狀況並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幾乎想像不出來如果這是死亡的前兆,那麼從天堂墜入地獄的五條悟會有什麼恐怖的反應。
還是謹慎一點吧……
「有什麼問題嗎?」他問。
「哦,沒事。」家入硝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說:「我先走了。」
門很快被關上了。
五條悟的目光從門那裡移回來。
你的唇看起來干且蒼白,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替你潤濕,揉上一些好看的顏色。
現在看起來好多了。
但聯想到硝子剛剛遲疑的反應,五條悟忍不住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是什麼意思呢?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