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顯然還不願意放過這個話題,還要張嘴說些什麼,你知道如果讓他嚷起來一定沒完沒了,於是威脅性的舉起拳頭揚了揚,他迫於淫威不提了,一副生悶氣的樣子,扭過頭不看你,不過嘴上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你的話:「怎麼了?」
「夢裡面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夢。」你思考了一下,神情帶上了一點嚴肅:「所以……」
所以你問了和過去並不一樣的話。
但你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你也沒提你們談話的內容,只是簡單的說:「我覺得有些奇怪。」
「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你一邊皺著眉思索一邊繼續說:「感覺好像不太像夢境。」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五條悟突然停下了腳步,你不自覺也跟著停下了。
他俯下身,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湊近你,你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卻被他用手扣住後腦勺,強迫性的讓你靠近他。
那雙被白色睫毛半遮著的蒼藍色眼睛藏著冬日,像亘古不變的宇宙,凌厲而冷漠,對視上的時候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本能意識讓你想要攻擊,但在熟悉的氣息下又克制住了。
你眨了眨眼睛,卻聽到對方輕輕的笑聲,但距離太近了,近的像是在含著耳垂笑的一樣。
「還以為你要打我。」他鬆開你,帶著一點得意的笑說。
大概是在得意你沒有動手吧。
顯而易見,對於一隻認為和主人生分了的貓來說,在主動親近的時候沒有被推開,的確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啊。
「差一點了!」你抱怨道:「你在幹什麼啊?」
「觀察啊,」五條悟很隨意的樣子說,但其實在偷偷牽你的手:「你的咒力流動好複雜啊。」
本來還想拍他手的你一下子就不動了。
「複雜?」
「看來你自己真的不知道哎。」他思考了一下:「這麼說的話就排除咒力入侵了。」
「本來就不可能吧,」你說:「你昨晚不是和我睡一塊嗎?咒力入侵的話怎麼可能你和我都察覺不到?」
五條悟很嚴肅的表情搖了搖頭,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說:「可是昨晚我是打地鋪的啊,可能因為沒有睡到一張床上的原因——不如這樣,今晚讓我上床睡覺——」
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你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什麼?五條悟立刻緊繃起神經——他做的虧心事有點多,目前還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
「你凌晨的時候明明上床了!」你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沒發覺嗎?」
空氣一下子陷入尷尬的沉默。
但該說不愧是咒術界最沒臉沒皮的咒術師嗎?被這樣質問了也只是僵住了一會,幾秒鐘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頭扭開,鎮定自若的說:「我是怕你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