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偷偷踢了他一腳。
嚴於律人,寬於待己——你的行事準則。所以雖然你沒成年的時候有喝酒,但是等你成年了絕對不讓未成年飲酒。
沒辦法,這就是成年人的不講道理。
好在除了狗卷棘和熊貓想試一下,其他幾個人對酒都沒什麼想法,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貼著臉在搶唱歌的位置,真希在看歌單,伏黑惠——伏黑惠同學看起來有點想死。
「你不喜歡這種地方嗎?」你問他。
似乎沒想到你會單獨向他提問,伏黑惠愣了一下,也就是愣的這一下被他不著調的監護人搶先回答了:「他在心裡偷偷掙扎呢。」
哎?
「其實心裡是這麼想的,」五條悟捏起嗓子裝著小男孩的聲音細聲細氣的說:「『我也想上去唱歌——』」
你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男朋友的嘴。
男朋友明亮又漂亮的藍眼睛無辜的看著你,像一隻漂亮的白色波斯貓,在家裡到處撒野也沒有做錯事情的覺悟。
於是你壓著聲音悄悄的對他說:「伏黑惠都要臉紅了。」
在一旁的伏黑惠:「……」
其實我聽得到啊。
真正成熟又穩重的人根本不想理這兩個不靠譜的大人,於是他很識時務的把自己默默往旁邊移了移,五條老師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滿意的表情,然後順著你伸過來的手往你這邊坐了坐。
「還以為今晚能單獨相處呢。」
貓的聲音很委屈,你不禁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包廂里的光很昏暗,打在他的臉上形成陰影,電視屏上閃著的黃光暈在那雙剔透的藍色瞳仁里,融著微妙的曖昧。
你又把臉扭開了。
包廂里人不算擁擠,但你仍然感覺有點說不清的熱。
好怪啊,為什麼莫名其妙有種被勾引到的感覺?還是說你太久不近美色已經完全沒有定力了嗎?
不管心裡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總之你表面仍然鎮定自若的回答:「之後又不會再出差了。」
潛意思是有的時候時間相處。
他想了想,還是有點不太甘心的嘟嚷道:「和小孩有什麼好玩的。」
可是不見得你成熟在哪裡啊?
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那一邊野薔薇成功踹下虎杖,獨占唱歌寶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唱歌上面了,於是你悄悄湊近了一點他的耳朵,小聲哄他道:「好啦,我們的時間多著呢,回去給你買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