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轉移話題方式,看來是沒說了。
給學長一點面子吧……不然一會一定沒完沒了了。
「咒靈已經逃走了,」七海建人說,厚重眼鏡下的灰藍色眼睛看向被摁住的學生,沉吟了一下,才道:「你要把他交給我嗎?」
「啊,因為你更靠譜啊,」不靠譜的人如是說道:「我的話,解釋東西的話他未必能聽懂吧?」
不錯,很好的理由。
又莫名其妙多承擔了一項任務,不過光從表面上並看不出他是否反感,本人也態度很好的應承下來了:「可以,我和他先去排查這棟樓了,你呢?」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五條悟正站在窗邊,長睫毛半垂下遮著藍眼睛王望著外面,看表情是在沉思,聽到提問也只是非常隨意的揮了一下手:「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好了吧?有你在還不夠嗎?」
這不會在光明正大的偷懶吧?
學弟質疑的眼神終於讓某個不著調的傢伙有了一點為自己辯解的想法:「你看外面。」
七海建人遲疑了一下,走了上去。
但並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景象,警用車停在街道邊,有幾個拿著記錄本的人正在指揮搬運工將蒙上白布的屍體往車上搬,年紀大一點的人是習以為常的表情,但尚且年輕的幾位顯然還受不住這種殘忍又恐怖的景象,倚著牆角乾嘔,僥倖存活下來的幾個觀眾和前台工作人員看神情已經徹底崩潰了,臉上脖子上糊的都是眼淚鼻涕。
這樣的場景已經有些混亂了,想必等逝者的家屬到場又會是更加可憐的場景。
但是——
「有什麼異常嗎?」七海建人問。
雖然這種景象讓人覺得心酸,但身為咒術師實在是見多了,就算覺得悲傷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比起在這裡流眼淚當然還是抓緊時間處理殘餘的怪物更重要,否則只會增加更多的哀傷。
「我女朋友回來了。」
咒術界的頂樑柱,詛咒師畏懼的存在,五條家的家主,無敵的咒術師指著街對頭提著長刀領著一個黑髮少年的女生,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我才不和你們一塊,我要等她。」
七海建人:「……」
狗屎情侶!
都去死!
電影院裡的咒靈氣息已經消淡下去,只是非人的味道依舊很重,你把長刀放回鞘中,再一樓轉了一圈,又踏步走向二樓。
身後的黑髮少年小心的跟著你,清秀的臉上藏著幾分對未知的恐懼,但你也注意到了,他的眼裡還有對力量的渴望。
「你和我還挺有緣的。」你說。
你記得他,在交流會前一天,你完成任務後發現他昏倒在牆邊,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青紫色的傷,看著很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