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
這就太過分了吧!五條悟立刻就不樂意的想大聲抗議,但未盡之言在你隱含威脅的眼神里又咽了下去。
你靠近他,他就低下頭,用很委屈的表情試圖博得主人一點同情,淡色的唇微微向下抿著,澄澈的藍色瞳仁像雨天的湖水泛著一圈一圈的漣漪,藏著細碎的微光,看起來更像是淚水。
但半點沒有對這只可惡的白色布偶慣犯貓心軟的意思,手掌隔著薄薄的衣物撫上對方緊實的腹部,你感受到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熱氣灑在你的皮膚上,滾燙又熱烈,你並沒有亂摸,可對方依舊情難自禁的抬手握住了你的手腕,比你大上許多的手將你的手腕半環了起來,帶著繭的指腹微微摩擦著手下薄薄的皮膚,似乎很想做點別的什麼事情。
立刻就機警的把手甩了出來,你退後一步,對視上那雙仍然含著未退情慾的藍眼睛,輕輕的笑出了聲。
「不是懷上了嗎?哪能這麼容易激動呢?」
貓又委屈了,黏糊糊的想蹭近你,毛絨絨的頭髮蹭著你的額頭,微微急促的呼吸盡數灑在你裸露的皮膚上,像是已經受不了……但你才不吃這一套呢。
「給我生。」
目光很有實感的掃了一眼對方的腹部,你推開蹭來的貓頭:「兩個人活和一個人死,總得選一個吧?」
清晨,陽光,街道,這幾個詞連在一起就容易讓人聯想到美好的東西,再加上今天是周末,朝氣蓬勃的學生們都熱熱鬧鬧的聚在各個角落,連日常空蕩的地方都擁擠起來。
「不會太麻煩前輩嗎?」
學生的聲音帶著一點不安,於是你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不會,我也只是順路出來走一走,這幾天都比較清閒。」
因為預感那一天要來了,所以你很乾脆的休了個病假——和五條悟這種全年無休的又不一樣,你對假期很有自己的看法,並不太聽上級的指示,再說,雖然說是假期,但如果要有緊急的情況還是要出動的,只是說不用再到處出差了。
至於為什麼要跟著吉野順平回家……啊,你也說不清楚,最近東京並不太平,上次那個特級咒靈也沒有解決掉,你很擔心對方再次找上門來……要這樣說的話,那應該就是因為擔心學生吧?
而且對方的家並不太遠。
「如果……」他又出聲了,這次有點膽怯的意思:「如果我不做咒術師的話……」
咒術師……他已經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職業了,死亡……離他這樣近。
畏懼嗎?肯定會有的,但更多的還有擔心吧……就和媽媽擔心他一樣。
昨天和媽媽視頻聯繫的時候,他突然才發現母親的面容居然那麼蒼老——其實也不奇怪吧,已經是快年過半百的年紀了,鬢間也開始長了白髮,他並非不知道,只是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強烈過——啊……原來……媽媽已經開始變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