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上有點有趣,於是他又高興起來了,擺出蠢蠢欲動的姿態,甚至已經準備試一試——那一戰後他療傷療了很久,還沒有出去發泄一下自己被毫無體面打敗帶來的怒氣。
「你總不至於又想只剩個腦袋吧,」羂索說:「她可不是什麼獵物……」
在準備說出「她是同伴」時,他突然想起少女對這句話的抗拒,於是停頓住,思索了一下,但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說法來解釋他們的關係,他就乾脆不提這件事,轉頭道:「本來還想你在這會安全點,看來還是稍微分開點,讓你單獨住比較好。」
鈴宮羽燕一句話也沒有說。
「最近外面很不安定吧,傷者多了好多。」
你停下手裡的筆,把頭扭過去看硝子。
她的長髮比往常還要凌亂一點,碎發在頭頂和鬢邊囂張的翹起,蒼白的膚色和眼底下嚴重的青黑十分相稱,連穿著的白大褂都蓋不住那種要升天的感覺。
你琢磨了一下言辭,非常委婉的提問:「你還活著嗎?」
「可能死了。」
她用非常冷漠的語氣回答你,讓你忍不住慫慫的縮了一下脖子,小聲嘀咕起來:「別呀,等事情結束我就能請你出去喝酒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殺死「夏油傑」並不需要這麼麻煩,但殺死他不能解決咒術界的問題,也不能保證那些骯髒的隱於角落裡的東西全部被清理乾淨。
你們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去清肅咒術界,就像起義總有自己的名號一樣,只有對方勾結詛咒師和咒靈這件事被完全的翻在了明面上,正義和道德才能落到你們身上。
硝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不能接受的東西,眉頭一皺,抗拒道:「和你?我不要。」
你:「……」
你:「哼!」
「外面是很不安定啦,」轉了一下手裡的筆,你把腦袋半撐起來,順腳把桌子對面的椅子踢出去,示意對方坐:「前天還遇到那個特級咒靈了。」
「特級咒靈?那個術式很特別的?」她打量了一下你,放心的點點頭:「看起來有事的是對方。」
對你的關心是非常短暫的,下一秒她又只關心咒靈的本身了:「他的術式呢?你弄清楚了嗎?」
什麼嘛,原來是問這個的嗎?
「還以為你是來看看我的呢,」你鬱悶的把壓在手臂下還沒寫完報告書扔給對方,看見硝子輕鬆的接住以後才嘆了口氣:「真想不到都是這麼緊張的關頭了,我還得寫咒靈的報告。」
這就和讓假期拯救了世界的英雄補開學作業一樣荒唐。
「就算世界末日了上面的人還會讓你按程序辦事提交方案呢,」家入硝子冷笑著說:「反正有事的不會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