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
男朋友立刻重新躺了回去,把被子一蓋,蒙著頭,聲音帶著含糊不清的惱怒:「那我就算是生過了,不許再提這件事了。」
「夢裡的事情也算嗎?」
這句話讓蒙在被子裡人一下子又幼稚的刷起賴來。
「你讓讓我吧。」
他鬱悶的把被子往下扯了一點,露出藍眼睛,蓬鬆的頭髮因為動來動去已經亂掉了,一邊一個的翹起,顯得很呆,但那雙被無數人渴求的六眼卻亮的驚人。
你先是透過窗簾的縫隙遙遙的望了一眼外面,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然後才低下頭重新盯上男朋友。
他看著你,還帶著一點少年人的天真。
五條悟只會對你展現出來的天真。
你笑了起來。
「好吧,那我讓讓你。」
「你找到真人了嗎?」
「大概是死了吧。」
羂索踩著木屐,鬆軟的沙礫被踏下去時也會沒過露出的腳趾,他隨意的甩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說:「我早就提醒他不要到處惹事了。」
花御抬起長著長長樹枝的雙眼,慘白的膚色和非人類的面孔結合在一起,有一種異於常物的恐怖感:「他是我們的同伴。」
羂索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紫玉一樣的狐狸眼平和的彎了彎:「昨天讓人去找他了。」
「但是計劃不能因為他不在就不進行了呀,」他說,含著和往日一樣的笑意:「我已經和咒術界那邊的人聯繫好了,她最近都在休假,那麼趕到澀谷的人一定會是五條悟,到時候就把剩下的幾根手指餵給虎壯悠仁,把兩面宿儺放出來。」
聽起來是萬無一失的計劃,火山頭沒什麼反對的意見,花御也沒有,但她心思畢竟細膩一點,忍了半天沒憋住:「那個小姑娘呢?」
啊……對。
羂索停下腳步。
他的話很輕,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在場的都是特級,聲音放的再輕也能聽得見。
「那我是該去看一看她。」
這處領域打造的囚牢很漂亮,屋子的外面是一圈花園,木質的欄杆隔絕了外面看不清的綠色,只留下滿園不知名的小花,五顏六色的鑲嵌在草坪上,隨著風來就捲起陣陣香。
鈴宮羽燕靠著門框,淡色的,沾著斑斑血跡的長裙垂在小腿處,頭髮依舊是側編著在胸前,只是亂了許多,眼下也多了些青黑色。
來人推開木欄門,狐狸眼在她身上停留了會,就笑了起來:「我該提醒你不要出去的。」
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