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拒絕,想大聲的抗議,想不管不顧的告訴你,我們不要管別人了,隨便他們死活吧。
但五條悟只是克制的伸出手,抱了抱你。
「你要活下來。」
他說。
當長刀割下咒靈圓滾滾的腦袋時,你神情厭煩的側身擋下來自身後的攻擊,然後猛地揮刀過去。
儘管來這裡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在看到身後人的面容時,手中的長刀還是禁不住滯住一秒。
也就這一秒,被對方抓住了機會,一個上腿踢開你的刀,下一秒近身揮拳向前,你立刻躲開借力橫劈過去,被對方擋住,然後哼笑了一聲。
「還真是夠狠心的啊。」
要是躲不開這一刀的話,他就被腰斬了。
「你在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F?還是夏油傑?」
絲毫不客氣的戳穿對方真實的身份,即使狡猾如羂索,也禁不住征了一瞬間。
你反應很快,立刻趁機一躍而起,照著他的臉就砍了過去,一點沒留情。
羂索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招。
對方要比十年前的夏油傑強的多,這一擊居然沒砍下他的胳膊,只留出一道深可見骨的長傷口。
羂索舔了舔嘴唇,露出他一貫喜歡的那種笑讚嘆道:「你確實很強。」
你沒有作聲,也沒有被他短暫的弱勢欺騙而乘勝追擊,只是沉默的注視著他。
「十年前,我在店裡遇到你,」鮮血順著手臂上的傷口往下淌,他的一隻細長咒靈警惕又親昵的環繞著受傷的胳膊,虎視眈眈的瞪著你:「你可以認為我別有用心,但那的確只是個巧合。」
你眨了眨眼,笑了起來。
「難道你現在還有誘導的術式嗎?」你充滿嘲弄的說:「還是覺得我依舊是那個十九歲的傻瓜?」
這下子對方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你也知道了啊,」他細長的狐狸眼微微彎了起來——這雙眼睛曾經屬於你的友人,他也曾這樣注視過你,含著悲傷和憂鬱,此刻卻只剩下來自卑鄙者的得意。
「你就這樣靠竊取他人的人生來活著嗎?」
F的,夏油傑的,在這之前還有誰?
盜用者沒有絲毫引以為恥的心情,反而縱聲笑了起來。
「怪不得這次感受不到種子了呢,」他抬起手來,打量了一下你:「原來是枯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