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因為下雨天適配失戀人。」
像是被這句話嚴重傷害了自尊心,貓再一次閉上了嘴巴,連那種剛進來時帶著的怒氣和暴躁都像氣球一樣被戳破,徹底癟了下去,屋子裡再一次靜了下去,夏油傑深覺自己在這種方面起不到一點作用,乾脆也不說話,但很這種沉默沒能持續很久,半響,屋外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這一次很有禮貌,而且並不重,夏油傑瞥了一眼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貓,走過去開了門。
是你。
和上一個不速之客一樣,身上也是完全濕透了,手裡還握著一把同樣濕漉漉沒有打開的黑傘——夏油傑短暫的好奇了一下「為什麼拿著傘但是不用」這個問題,然後很快認出這是五條悟的。
這就是貓口中聲稱的「丟了」嗎?
「麻煩你把這個給五條悟,」你說,從表情上來看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他鑰匙掉地上了。」
哦,他下意識的悄悄把目光瞄向坐在床前地毯上的一動不動的貓,對方僵著身體,似乎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你不自己給他嗎?」夏油傑問。
「算了吧……」你說:「還是不要見面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不要見面?」他抓住重點:「明天總會見面的。」
你搖了搖頭:「我向夜蛾校長申請了外地的任務,如果他同意的話今晚就會離開。」
此話一落下夏油傑立感不妙,果然,房間裡剛剛還在裝死的炸彈「砰」的一下就被點開,猛地從地上竄起來,炮彈一樣衝到門口,把夏油傑撞開,盯著你:「你憑什麼走?」
空氣再一次靜了下來。被撞開的房屋主人被迫往後退了一步,對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的你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苦笑。
「你憑什麼走?」他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聲音提的更高:「要走也是我走!」
什麼?難道你走不走的權利是他賦予的嗎?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剛剛路上平復的情緒一下子又涌了上來,在胸口裡咚咚的來回翻撞,你怒視著他,和他一樣叫道:「你管我!」
他的目光在你滴水的發梢和濕透的衣服上流轉,又移到根本沒有打開的傘上,委屈的簡直要跳起來了:「我的傘!」
「還給你!」你冷冷的說:「我又沒有用。」
「我讓你不用的嗎?」
「誰要用你的東西!」這句話幾乎是大喊出來的,你惡狠狠的把傘砸了過去,轉過身就要走,被他一把拽住:「就算要生氣也不該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