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古手川君嗎?」
古手川回頭,是松戶署的帶刀。
「您辛苦了。」
古手川慌忙微微鞠了一躬。
大意了。仔細想想襲擊尾上的人還沒被逮捕,古澤即將出獄,帶刀和其他松戶署警員自然會到現場做警備工作。
「今天沒和渡瀨警部一起呀?」
不出所料,帶刀問出了古手川最不想被問的問題。要是他知道古手川已經被驅逐出了偵查本部,肯定會趕他走。
「渡瀨班長有別的事忙。」
「哦?竟然派你單獨過來,渡瀨警部可真信任你。」
話語間的諷刺意味刺激著古手川的耳膜。帶刀像是已經看穿古手川在獨自行動。
既然如此,那必須從帶刀身上儘可能多地獲取信息才行。
「尾上那邊,還是沒法進行詢問嗎?」
「還不行。醫生說雖然沒有感染風險了,但他還沒恢復意識。」
「班長曾經斷定他肯定能醒過來,祈禱他的預言應驗。」
「不過我很懷疑尾上能給出多少線索。他這裡受傷了。」
帶刀敲了敲自己的後腦勺。
「被人從身後襲擊,估計他都沒看到犯人的臉。」
「但他也是唯一近距離看見過青蛙男的目擊者了。」
「嗯。所以我也沒打算不管他。都內好像因為出現新的受害人都亂成一鍋粥了,松戶署的人卻要因為這些渾蛋記者不得不在這兒守著。」
「什麼?!」
「你不知道嗎?今天上午,國民黨瀨川了輔議員家裡,收到了一封不明身份的人寄的信。聽說裡面又是亂七八糟,把青蛙這樣那樣的內容。議員家人看到過青蛙男的新聞,所以向世田谷署報了警。經過簡單的鑑定,證明那就是青蛙男的筆跡。」
事件的詳細經過據說是這樣:
整理位於世田谷區等等力的瀨川家信箱,是公設秘書的工作。本日上午十一點的投遞結束後,郵箱裡有信件和明信片共七封。其中混入了一封寄信人信息不明的信件,既沒有郵票,也沒有郵戳,估計是夜裡投進去的。秘書十分警戒地拆開信封,然後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內容。
今天我騎自行車碾青蛙。
碾了一下青蛙就內臟破裂一動不動了。
不過很有趣所以我又碾了好多次。
青蛙越來越扁,最後變得像一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