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繼續又指向鎮痛藥那頁,朝我說道:「這個也可以用剛才的辦法。」
「成癮嗎啡杜冷丁,陣痛鎮靜抑呼吸,鎮咳常用可待因,絞痛配伍阿托品。」說完以後,白月光問我是不是好記多了?
如此一來,鎮痛藥的效果還有副作用,就都在歌訣當中。
可不比我剛才的默讀強記要快!
原本我比較反感的西方法醫學,經過白月光的點撥,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生動起來,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她卻只是淡淡得沖我點點頭。
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什麼都懂。
而且我隱約感覺,她在這上面的造詣要遠勝於我……
鍾子柒不是說,白月光只是聽雪酒吧的一個民謠女歌手嗎?
可我顧不上這些,只是迅速得翻動著手中的《毒理學》,利用白月光剛才教我的,全部融會貫通很快,就背下了半本書。
等我興沖沖得抬起頭,卻發現白月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桌子上只有半杯留給我的藍色妖姬,心裡頓時湧起了一股失落感。
之前不是還打賭說我會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喜歡上她嗎?她就這麼,走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
我都說不上來,就是那種滿心期待得來了,結果天天來,天天都見不著人影。好不容易遇到,壓根不提打賭的事兒,反而還點撥我背書。
「還說我奇怪,你才奇怪呢!」我氣呼呼得合上《毒理學》,又想著要不多待一會吧,這一待就將整本書都背了下來。
後來手機鈴聲提醒我該回宿舍了,我才著急忙慌得往學校趕。
計程車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停了,剩下的路只能靠我不要命的狂奔,路上碰到了踩著單車的餃子,餃子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在黑夜裡特別扎眼。
就在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正猶豫著要不要放下男孩高貴的面子,讓她捎我一程的時候。
餃子也看到了我。
她一踩剎車就停了下來,仰著一張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蛋看向我,下巴抬得高高的,仿佛在問我怎麼大晚上還在夜跑?
我氣喘吁吁得朝她靠近,結果還沒等我張口,餃子就嫌棄得捂住了鼻子,一張小臉抽抽的,連連朝我說了好幾個stoP:「停停停,丁隱我還以為你學好了呢,沒再向老師告狀,你居然喝酒。」
「我、我沒有。」此時的我還沒理解到告狀那兩個字的含義,結結巴巴得想解釋,結果還沒等我再說什麼,餃子突然蹬了一腳自行車,溜沒煙了。
我一屁股癱在地上,感覺兩條腿都給跑斷了。
但看了看時間,又快要門禁時間,只能憋著勁兒繼續跑,同時暗暗吐槽,下次一定得讓司機送到宿舍樓下。
可惜這兩天去酒吧太多,囊中羞澀,師父給的生活費只能省著點用。
當我趕在關門的最後一刻,衝進宿舍樓的時候,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宿管阿姨還看了我一眼。
她看著我懷裡抱著法醫學的教材,笑著道:「學習是好事兒,丁隱啊,下次回來晚了沒事兒,阿姨給你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