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被嚇死,真的與我無關!」張萱言辭否認,表示自已從來沒有嚇唬過小夢。
我問她:「那張家米婆呢?她的死,也跟你無關嗎?」
張萱說道:「她的死我認,可是誰讓她不幫我!幾年前我那麼求她,她都不答應,她明知道游游的病,明知道游游離不開我,她怎麼能這樣做,怎麼能……」
原來在我們上門以後,米婆就猜到了兇手,希望張萱能自首,否則就會把一切告訴警方。
因此張萱選擇了滅口,哪怕對方是自已的姑媽。
畢竟幾年前兩人的親情就已經斷了,對於張萱來說,自已的兒子才是一切!
審問結束以後,我們重新來到了第二人民醫院。
此時天已經黑了。
我們進入張萱的辦公室,桌子上擺放著一盆萱草花,淡淡的芬芳四溢,讓人安定祥和。
誰能想到,改名成張萱的張雯雅,居然做出如此兇殘惡毒的事情。
也許這就是母親,哪怕是身穿白衣的天使,也可以為自已的孩子化身為索命惡魔!
她從來沒想過要人的命,唯一殺害的只有自已的姑媽,可木已成舟,一切再難回頭。
我們打開辦公桌的抽屜,裡面有一沓的資料,最上頭是醫院相關的東西,下面壓著幾頁關於地中海重度貧血病的內容,以及一份報紙。
報紙上曾經記載過一則關於地中海貧血的真實案例,有個小女孩從出生一兩個月開始,每次都要輸半個單位的血,只有這樣,她蒼白如殭屍的臉才能迅速紅潤起來。
隨著她的長大,變成了每次要輸兩個單位的血,每月要輸兩次,還要負擔高額的排鐵藥。
排鐵藥不好喝,女孩總是長久得捧著杯子,喝不完小半杯藥劑,臉上的笑容苦澀無奈。
「哎,這個小女孩真可憐!」慕容清煙由衷得嘆息了一聲。
餃子說道:「張萱的孩子也可憐,她入獄後,那小孩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慕容清煙眼神黯了黯,回答道:「其實他們可以求助社會,求助政-府,不需要這麼偏激的。」
我說道:「也許張萱是想求助的呢?不然她也不會將那張報紙保存下來了。」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放棄了希望。
「咦,你們看那個!」
餃子眼尖得從最底下抽出一張發黃的草稿紙。
那張紙上的字跡娟秀規整,左上方還寫著日期,陰雨,一看就是出自於好學生的日記。
我們三人認真得看著上面的字跡,小夢寫著自已這段時間的遭遇,寫著奶奶的辛苦,她知道奶奶會背著自已去撿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