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條線呢?」慕容清煙問。
我告訴她:「我們可以前往當地殯儀館,去了解一下。畢竟幾千度的火都無法完全將屍體燒成灰,為什麼這團鬼火可以將人燒的如此徹底,還能只剩下內臟和手指?這是我目前最為想不通的地方。」
「剛才子柒也說了,多少科學家都無法破解的人體自燃,我不相信兇手可以破解,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訣竅是我們暫時沒想到的。」
而且剛才我已經查過了,這裡就只有一個火葬場,也許在火葬場裡我們能找到新的啟發。
幾人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慕容清煙看了一眼手錶後,說道:「現在是下午四點多,我們先吃個飯,然後去殯儀館看看。」
六點半的時候,我們驅車到達火葬場,這裡的工作人員已經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慕容清煙出示了證件,說明來意以後,工作人員表示他也不懂,但我們可以去請教一下呂師傅:「燒屍一般都是由他跟另外幾個實習生負責的。」
那幾個實習生六點的時候已經下班回家了,現在這裡就只有呂師傅。
呂師傅早晚都住在殯儀館,任勞任怨,在眾人心裡口碑頗高。
我們找到呂師傅的時候,他正跪在地上,拿著抹布仔仔細細得擦拭著地板的每一寸。
哪怕聽到我們的腳步,也只是抬起頭,淡淡瞥了我們一眼,就繼續做事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喊了他一聲:「呂師傅,這幾位是靜川市的刑警,有幾個問題需要諮詢一下!」
呂師傅嗯了一聲,讓我們有問題就儘管問,他還要忙事情。
我們站著,他跪著,怎麼想怎麼彆扭。
工作人員也有些尷尬,想讓呂師傅停下來,呂師傅卻表示今日事今日畢,他要趕在睡覺前將地板的每一寸給擦乾淨,不然心裡頭不踏實。還有他只是在做事兒而已,並沒有捂著嘴,不會影響我們什麼的。
「呂師傅脾氣有點怪,為人卻是一等一的好,你們先問,我在外頭候著。」工作人員離開以後,還順便幫我們帶上了門。
關上門以後,屋子裡的光線立馬黯淡下來,只剩一盞孤燈搖晃,直晃得人頭髮暈,心發毛。
我簡單詢問了一些火葬事宜,呂師傅一一回答。
我又問他如果不是在火化爐中,人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好端端走著就被燒成粉末,只有部分身體是完整的。
呂師傅抬起頭,詫異的露出一絲微笑:「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好端端走著怎麼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