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的時候,一路都帶風。
左池跟常低寶他們本來在一樓打鬧,眼看我們進來了,常低寶臉上的笑意立馬收住,冷哼著問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把你們局長給我叫出來。」
慕容清煙臉黑得都快擰出水來,左池還笑面虎得想要安撫慕容清煙的情緒,慕容清煙不吃他這一套,不僅讓他離自已遠點,還故意陰陽怪氣得說了一句:「我是個有潔癖的人。」
左池的笑立馬僵在了臉上,常低寶則叼著煙提醒我們別太過分,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說話間,後面的一排警員都站了起來,有的還按住了腰間的佩槍。
餃子的暴脾氣也壓不住了:「什麼意思,這裡是警局,還是黑社會啊?」
左池也卸下了偽裝,冷笑著掃了我們一眼:「這麼大的帽子亂扣,可是要出問題的。我們曹局不在,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他抖了抖襯衫的領子,高人一等的官威撲面而來。
我清了清嗓,上前道:「目前我們查到了一些關鍵性的線索,想要跟曹局分享,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再重複一遍,有話就跟我說。」左池突然壓下了身子,一雙狐狸眼眯成一條縫,似笑非笑得看著我:「還是說,丁隱同志,覺得我左池不夠這個資格?」
慕容清煙擔心左池恐嚇我,一把拉住左池的領子揪了過來,冷冷道:「有話你跟我說。」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劍拔弩張。
常低寶攥緊了拳頭,咬牙看向我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對吧?從你們到這裡的第一天起,出現了多少個受害人,自已沒數過?」
「哎,兄弟,這帽子別往我們頭上戴,在我們抵達海禹縣之前,你們不就已經死了一個姓羅的神父。」
鍾子柒義氣得擋在我的身前,不讓常低寶靠近我。
這時候常低寶突然喊了一句:「林玄星,你平時不是挺橫的嗎?這次裝啞巴了?」
林玄星本來是站在後頭的,這時被點到名字的他不得不走上前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不好意思給林玄星使眼色。
好在林玄星很上道,也沒有特意照顧我們,而是取出嘴裡的棒棒糖,漫不經心得說道:「你們幾個,除了一個是正式的編制外,三個全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總而言之,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別再干擾辦案,也別再去施工現場干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如果有下次,那就別怪我姓林的不客氣!」
常低寶對林玄星的這一番話很滿意,接著他的話茬繼續道:「聽到了嗎?我們專案組的副組長已經發話了,現在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包庇兇手,如果被我們找到證據,那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放心,我會讓你在海禹縣坐,永遠不會讓你回靜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