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李梅過世的老公吧?我聽爺爺說過,村里寡婦再嫁,之所以要被綁在老槐樹上,就是召喚她過世的老公再爽一次,徹底斷了前緣,以免心中積恨,報復寡婦和她的新老公。」
大虎哥剛說完,我看到老槐樹里的影子哆嗦了一下,隨後身形漸淡,消失不見了。
李梅整個身子癱軟,剛剛給她捆繩的老頭,招呼人把李梅從樹上放下來,重新抬進轎子裡。
接親隊再次吹起嗩吶,《百鳥朝鳳》的調子重新響起,自始至終都沒落地的轎子,轉了個頭,向著王麻子家走去。
圍觀的村民們跟著轎子走,快到王麻子家門口時,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
轎子落地,便是正常的新婚典禮了,二婚除了要在下午舉辦婚禮外,其餘的頭婚沒什麼區別。
轎子剛落地,王麻子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過去,挑開轎簾把李梅抱了下來,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樣,惹得村民們一陣大笑。
在司儀的主持下,兩人拜了天地,王麻子父母早亡,李梅又是外地人,雙方都沒有老人出席,因此流程簡化了不少。
典禮結束後,天已經快要黑了,村民們幫忙掛燈、擺桌,一盤盤涼菜、熱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村民們吃飽喝足後,都已經快九點了,村里人睡覺早,紛紛起身,跟王麻子道了個喜,然後各回各家。
我原本也想回家,誰知才走出門,就被大虎哥拉到一旁。
大虎哥一臉猥瑣的問我。
「你跑這麼快幹嘛?」
我一臉疑惑的說道。
「回家睡覺啊。」
「睡什麼覺啊!」大虎哥兩眼放光,「你就不想聽牆根?」
所謂聽牆根,就是在新婚夫婦洞房的時候,躲在牆底下偷聽,一般都是村里小孩幹的事兒,要是大人偷聽,一旦被發現,保不齊會被生氣的新郎拿棍子打斷腿。
「不好吧……咱兩個今年都成年了……」
「十八怎麼了?」大虎哥壓低聲音,「我剛才觀察了,王麻子今晚喝了不少酒,咱們只要別弄出動靜來,他肯定發現不了。」
見我依舊猶豫,大虎哥又給我爆了一個料。
「王麻子家沒窗簾,咱不光可以聽,還能看……這不比你之前找我借的小電影刺激?」
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心裡像是鑽進一隻貓,七抓八撓的。
大虎哥嘿嘿一笑,拿手肘碰了一下我,他揶揄道。
「就李梅那身材長相,你可別說你半夜躲被窩的時候,沒幻想過她。」
大虎哥肯定想不到,就在今天上午,李梅主動把我拉到海灘,讓我大飽眼福。
「小天,你倒是說話啊?聽不聽!」
我一咬牙,心想吃不著豬肉,還不能看看豬跑嗎?於是答應了下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