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問道。
「蘇叔叔，這個是誰？」
蘇成業回答道。
「這人姓龐，他是古董圈裡有個綽號，叫龐老土。」
聽到「土」字，我立馬反應過來。
「他是土夫子？」
土夫子，是賊的「雅稱」，他們以偷盜墓中財物為生，是一種既違法也被人唾罵的職業。
蘇家是做古董生意的，和土夫子有交情，莫非……
蘇成業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急忙解釋道。
「你別誤會，我們蘇家鋪子裡賣的古董，都是從正規渠道進來的，之所以認識土夫子，主要還是為了晴晴。」
我聽懂了，蘇晴晴每隔一段時間，便需要進食一隻惡鬼，惡鬼的來源我不清楚，但蘇家從我師父那裡學了一手用古物困鬼的陰術，需要大量蘊含煞氣的古董。
煞氣重的古董，是最好睏鬼容器，只需稍加改造，哪怕使用者不是陰人，也能將鬼困住。
至於什麼樣的古董煞氣重，自然是剛從地下挖出來的，所以蘇家才需要結識土夫子。
我繼續問道。
「龐老土的死，跟蘇家有什麼關係嗎？」
蘇成業神色凝重的解釋道。
「龐老土是第五個與我們蘇家合作的土夫子……前面四個，都死了！」
說完，蘇成業從信封中倒出另外四張照片，每張照片上，都有一個死人，他們臉上的表情，和龐老土一模一樣。
蘇成業說道。
「土夫子本來就是一個風險高、又邪門的職業，死於非命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剛開始死人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在意。
可接連死了四個人，死狀還一模一樣，這就不對勁了，一時間，民間的土夫子對我們蘇家是避而遠之，誰也不敢再賣東西給我們。
可困鬼的古董都是一次性用品，晴晴病一次，就需要重新找一件，於是我們蘇家願意出市場五倍的價格，購買剛出土、煞氣重的古董！」
我被蘇家的財大氣粗給驚到了，古董這東西本就價格極高，五倍價格，怕是要百萬起步。
可以想像，為了蘇晴晴，蘇家這十幾年來，花了多少錢。
蘇成業繼續往下講。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龐老土站了出來，他跟你一樣，能與鬼打交道，他盜過幾個皇公大臣的墓，在圈裡名氣極大。
我們蘇家和龐老土總共交易了七年，他是與我們蘇家交易時間最長的土夫子，本以為不會重蹈覆轍，沒想到，就在昨天，他也死了……」
蘇成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