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上前把酒罈上的道符撕下。
我本以為沒了道符的束縛,裡面的妖怪會立即破壇而出,誰知等了好一會兒,酒罈里也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我心裡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我心底湧現。
我取下壇蓋,裡面哪裡還有什麼妖怪,只有一縷黑煙,飄了出來。
這用靈識仔細感應,黑煙里有異人獨有的氣息。
鷹哥震驚的問我。
「妖怪呢?」
我解釋道。
「那妖怪是異人用法術幻化的,如今法術已經解開,自然就消失不見了。」
鷹哥氣的咬牙切齒。
「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趟?」
我搖了搖頭。
「還是有收穫的,我拍了一張照片,等十四局的人趕過來,一起調查吧!」
當天下午,楚隊長親自來了。
我驚訝道。
「沛卿姐,你怎麼自已來了?」
十四局裡事務繁忙,她應該很難抽出時間來才對。
鷹哥驕傲的說道。
「當然是你鷹哥面子大啦!」
楚隊長瞥了一眼他,目光不善。
「聽說你們抓住的妖怪是異人用法術幻化的,很可能是與異人同時代的上古妖物,局裡懂得這方面知識的人不多,所以我就趕過來了。」
鷹哥被楚隊長反駁,也不尷尬,只是嘿嘿的笑著,臉皮是真的厚。
我掏出手機,把昨晚拍的照片找了出來,因為是在夜裡拍的,加上那妖怪本身就黑漆漆的,只能看清它的身體輪廓。
不過論鑑別妖怪,楚隊長是最專業的,她屏氣凝神的看了一會兒,嘴裡吐出一個名字。
「蜮(欲)。」
鷹哥滿臉迷茫。
「這是什麼妖怪,我怎麼聽都沒聽過?」
楚隊長解釋道。
「這種妖怪已經滅絕很久了,你沒聽過很正常。」
她扭頭看向我,問道。
「小天,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解釋道。
「蜮在山海經中有記載,有古人稱它為短狐,長的像鱉,能含沙射人,噴吐的東西有劇毒,被射中就會病死。」
我頓了一下,繼續道。
「如果這妖怪是蜮的話,那附在敲詐者身上的異人,大概率是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