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似乎吃的不盡興,又把嘴巴貼在傷口上,用力的吮吸,把飛鼠的血喝進肚子裡,直到這時,她才露出滿意、享受的表情。
至此,飛鼠的身體已經被吃掉了五分之一。
鳶停了嘴,她盯著飛鼠的傷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很快,飛鼠的傷口開始蠕動起來,長出新的血肉。
不出片刻的工夫,飛鼠的肉身已經恢復如初。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山海妖不死不滅,只能被封印,因此哪怕它全身血肉被吃光,只剩下骨架,也會重新變回原狀。
看到飛鼠長好,鳶拍了拍它剛剛的傷口處,滿意的說道。
「就數這塊肉最好吃!」
說完,她低頭又是一口。
「啊!」
飛鼠更加慌了,再次掙紮起來,但鳶嬌的身軀仿佛重達萬均,它始終無法起身。
飛鼠陷入深深的絕望,在它即將放棄,準備引頸受戮時,突然看到了我。
它突然大聲喊道。
「道爺!救我!我願意被你封印!回山海畫卷中去!」
我心裡咯噔一跳,倒不是我可憐飛鼠,而是鳶現在的模樣,著實有些詭異。
我實在想不明白,鳶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將自已的人性扭曲到如此程度,渴望……茹毛飲血!
理智告訴我,這一定是毒蠍組織搞的鬼。
但直覺卻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不對,但具體錯在哪裡,我一時想不明白。
不管怎樣,飛鼠我一定是要封印的,而且我總覺得,等鳶吃膩了妖肉,有可能會想嘗一嘗人肉的滋味……
我當即施法,將融入我靈魂中的山海畫卷召喚了出來。
當山海畫卷緩緩展開時,我看到飛鼠的眼睛裡,亮起了光。
這是看到希望的光!
吼!
它大吼一聲,在求生的本能下,迸發出無窮的力量。
它用力起身,終於是把鳶甩飛出去。
就在鳶尚處半空時,飛鼠飛速沖向了我。
而我,則是做好了阻攔的準備。
妖言不可輕信,我已經做好飛鼠出爾反爾的準備。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飛鼠看都不看我一眼,一頭扎進山海畫卷中。
畫卷上盪起波紋,很快又趨於平靜。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又一隻山海妖歸位。
我鬆了口氣,至少既定的好處,我已經拿到手了,飛鼠被我封印,就算毒蠍組織原本沒真的想給我,他們也休想再要回去了。
正當我準備收回山海畫卷時,已經從天上掉下來的鳶已經跑到了畫卷面前。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畫卷上原本已經平息的波紋,又重新蕩漾起來。
鳶盯著山海畫卷,口水直流。
她用充滿期待的語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