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業卻還是深深嘆了日氣。
老薑眯著眼睛打量著林建業:「不過你這身體恢復的倒是神速,我記得當年你經常傷風感冒。」
林建業無奈得攤了攤手,說還不是被逼得,天天在野外風餐露宿,日曬雨淋,要是再像之前那麼脆弱,早就入土了。
「哈哈,怎麼說起這個來了,吃菜吃菜!」林建業似乎很不想提以前的事兒,招呼大家多吃一點,路上可就沒有熱飯了。
那幾名考古專家恢復得也還行,只是手上還都纏著厚厚的繃帶,軍醫說已經用了最好的消炎藥,但時間太短,要想徹底恢復還得個把月。
不過這幾名專家卻不在意,表示手雖然傷了,但是他們的眼睛,他們的腦子都還在,依舊可以起到大用處。
吃罷早飯以後,張排長清點了一下人數,留下部分人當作接應,其餘的人全部出發,加上他總共有五名土兵。
聽我們說殷墟里的情況錯綜複雜,他們甚至帶上了炸藥和手榴彈等軍火。
考古隊員有六個,再加上我跟老薑,賀蘭雪以及銀鈴兒,這一趟也快二十人了……
張排長安排了三輛加滿油的卡車,臨出發前,老薑突然在營地里到處搜刮,找來了一大捆長長的白蠟杆子。
我知道這在考古里叫做扎杆,是用來定水平線的。
只不過平時帶一兩根也就足夠,老薑卻弄了差不多五十根,幾乎占據了半個後車廂。
搞的原本很寬鬆的位置瞬間變得擁擠起來,張排長頗為不滿,詢問老薑帶這些廢東西幹什麼?
老薑瞥了一眼林建業,笑眯眯的道:「它們的用處可大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林建業義無反顧得站在老薑這邊,朝張排長道:「就照姜先生的意思來,他經驗多,咱們跟著他准沒錯。」
大家都坐穩以後,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得出發了。
我們麒麟四人,以及殷墟考古隊坐一輛車;張排長載著白蠟杆子坐第二輛車;剩餘的土兵坐在最後一輛車上。
用張排長的話來說就是,方便我們這些專業人土進行交流,他們只管保護,不接觸機密。
老薑讓開車的土兵一路向北,而他手裡則一直握著指北針跟地圖。
滾滾車輪卷著沙土,吹的我們眼睛都糊住了。
銀鈴兒有些好奇,問老薑是不是拿錯了,不應該是指南針嗎?
我哈哈大笑,指著銀鈴兒嘲諷道:「虧你還是銀麟,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銀鈴兒氣呼呼得瞪起眼睛,那個樣子簡直可愛極了,老薑也剜了我一眼,卻笑眯眯得給銀鈴兒解釋,說指北針在考古方面比指南針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