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爺冷冷得道:「另外兩輛車會從大路前往燕京北站。」
我先是不解,等明白過來後便是對雕爺深深的讚嘆:不愧為總把頭,果真老謀深算!
這叫做故布疑陣,防止大伙兒被跟蹤。
銀鈴兒從另一輛車蹦蹦跳跳得來到我跟前,賀蘭雪眼神微動,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就連老薑也是臉上寫著警惕。
就在蒸汽火車頭拉響汽笛,示意乘客抓緊上車之際。
老薑忽然五根手指搭在了腰間的黑刀之上!
而雕爺則笑眯眯的拍了拍巴掌,像是在發出某種暗號。
只見隨著巴掌聲動,一個身穿紅衣,身材婀娜的女人突然從站台頂棚躍下。她戴著血紅的頭紗、蒙著血紅的面紗,唯獨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腰肢,說不出的神秘,也說不出的迷人。
她的手中還抓著一根紅色的繩索!
隨著她的落地,繩索另一端拴著的重物被高高吊在了站台之上,居然是一個死人:兩眼翻白,猩紅的舌頭吐出,模樣痛苦猙獰。
她走過來的時候,腰肢如水蛇般扭動,臉上的笑容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迷人的女人總是帶著危險,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與此同時,旁邊的隱秘角落裡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傢伙,同樣被紅布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死神般的眼睛。
他一手提著把彎刀,刀尖還在往下滴血。
另一隻手提著一個大鐵籠,裡面站著一黑一白兩隻鷹,姿態傲慢,不可一世。
其中的那隻黑鷹羽毛還有點禿……
咦,那隻黑鷹怎麼死死瞪著我,就仿佛跟我有血海深仇一般,難道我倆認識?莫非……
這一男一女朝著雕爺深鞠一躬,雕爺微微點頭,嘶啞的嗓音緩緩開日:「尾巴都斷乾淨了吧?」
兩人異日同聲回答:「放心吧,總把頭!這種事也不是做一次兩次了。」
原來他們就是剩下的沙門二聖,女子叫作孔雀,男子叫作烏鴉。
烏鴉手裡提著的那兩隻鷹,便是雕爺在監獄裡的愛寵:小黑和小白。
「去沙漠為什麼還要帶鷹?」銀鈴兒小聲嘀咕。
我告訴她:「反正肯定不是用來解悶的。」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那隻黑鷹瞪向了我,眼神里透著一股深深的怨念!
我頓時後脊背發涼,看來它還記得拔毛之仇呀。
雕爺沒理會我們人鷹之間的恩怨,而是從右手的金絲琺瑯寶盒中夾了兩片肉丟進了籠子裡,叮囑道:「還是小心為妙,華爾納是我們此生遇到的最強對手,絕不能被他掌控到半點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