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一些照片幾乎都是從廣漢縣出土的玉器,每張照片下都被葛維漢標註了玉器的名字,以及可能的作用。
玉圭:長條形,上尖下方,多用於古中國人的喪葬禮器。
玉璧:扁圓形,正中有孔,一為祭天祭神,二為祭山祭海。
玉蟬:含於死者日中的葬玉,代表往生。
……
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還有一個幾乎占據整張紙的問號,問號下面赫然有一行字:長江的源頭?
這次我簡直不能用震驚來表達自已的情緒了,沒想到這個外國人調查到的東西居然比我們還多那麼多,而且他已經先行出發了。
但他為什麼要定下這個一月之期呢?
是他已經預料到了這次出發會九死一生?
可是他這個本子裡究竟隱藏了什麼恐怖的秘密,為什麼要讓學校的老師在確定他回不來後全部銷毀!
此時的我幾乎被一個個問號給包圍了,然而就在我跟老薑收拾東西打算偷摸帶走的時候,被那個女老師撞了個現行。
她本來守在門外,但是當我們拉起窗簾以後就進來了,而且她似乎偷聽到了剛才的錄音。
「那個,我們沒想偷……」
沒等我跟老薑說完,女老師已經主動開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把需要的東西都帶走吧。」
「我只有一個要求,把校長活著帶回來!華西大學可以失去一切,卻唯獨不能失去他。」
我跟老薑當下鄭重承諾:「一定!」
可見,葛維漢對華西大學至關重要!
有了女老師這句話,我們踏實得帶走了那個筆記本。正如向萬里所說,葛維漢確實先行趕往了三星堆,因為筆記本的後幾頁,就有他制定的前往廣漢縣的路線圖。
這無疑給我們做了間接的嚮導,我跟老薑僅僅只是商量了片刻,就決定按照這個路線圖走。
當天下午我們就離開了成都。
先開始還有馬車可以坐,等道路愈發崎嶇之後,給再多的錢,車夫也不願往裡走了。
我們就只能開始步行,要說我跟老薑還算輕裝上陣,銀鈴兒就比較慘了,她背著那一人多高的大竹簍叫苦不迭。
「放著美食不吃,非要來這窮山溝溝受苦,我都沒住過成都呢。」銀鈴兒一邊走一邊嘆氣。
老薑讓銀鈴兒不要想著竹簍的重量,多看看沿途的風景,鬱鬱蔥蔥的,多美。
銀鈴兒撅起粉嘟嘟的櫻唇,委屈道:「這些樹啊草兒的,我們苗疆都有好不好?」
忽然間,銀鈴兒的腳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