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讓老薑乖乖閉上嘴!
一頓飯吃下來,青菜塞了不少,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打聽到。
趙二虎跟鄭三炮沒上桌也沒吃東西,只吃了幾日自帶的燒餅墊肚子,見我們吃完飯立刻催促我們離開。
老薑有些不甘心,這時老婆婆終於開日了:「你們要去三星村?」
一聽到『三星村』幾個字,老薑的眼睛立馬亮了,這明顯說明老婆婆是個知情人。
老婆婆起身要送我們離開,她肩膀上的那隻蠶也與此同時睜開了眼,那兩隻小小的眼睛竟透露著難以形容的空洞,就仿佛裡面藏著一座看不見底的深淵。
「我見你們投緣,好心勸上一句,如果想活命,就繞過前面那片林子。」老婆婆開日道。
老薑眼神一動,詢問道:「那片林子有問題?」
老婆婆告訴我們:「這一兩年有不少生面孔從我們村子裡經過,但他們都沒能回來,知道為什麼嗎?前面的那處林子叫做『他鄉』,他鄉不歡迎外客,『客死他鄉』是你們中原的詞,應該懂吧?」
這句話讓我們心裡猛地一咯噔,可是趙二虎那邊卻完全沒當回事,堅持要走那條路。
在與老婆婆告別以後,我心裡一直記掛著她留給我的那句話,走著走著就扭過頭去,結果沒想老婆婆也站在原地望著我。
一人一蠶就這樣詭異的跟我對視,讓我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當即轉過身去,心裡卻陡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每次蠶眠時,老婆婆不說話,蠶動時,老婆婆就開日了。
難道是這隻蠶在控制老婆婆?所謂的預言全是這隻蠶看到的?
不不不,蠶怎麼會是主人?我一定是想多了。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我們就看到不遠處有一片綠森森的叢林,這裡的綠明顯比青衣村的青深了好幾個度,高大的杉樹,繁茂的葉子遮擋著太陽,很少有陽光能照進去。
「這就是』他鄉』嗎?」從青羌之祀起,銀鈴兒就不再蹦蹦跳跳了,直覺告訴我這才是真實的她。
我跟老薑同時點了點頭,卻不由得好奇起這片林子名字的由來。
好端端的一個樹林為什麼會叫作『他鄉』呢?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門道?
趙二虎是個莽撞兇狠的角色,拉著鄭三炮就要往裡走,老薑勸了一句:「要不咱們還是繞路吧?我總感覺這林子陰氣重了些。」
「你們吶,這點膽子還想來發財,趁早回去吧。」趙二虎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覺得剛才青衣村的人就是在故意嚇我們,什麼他鄉不他鄉,不就一片原始叢林?
這時那個唯唯諾諾的可憐蟲開日了:「你們外鄉人不知道,這林子真的叫『他鄉』!聽說裡頭有瘴氣出沒,本地人進去前會特地戴一些防瘴的物件,才能安然無恙。而那些不懂得外地人,往往都或是迷路,或是中瘴,死在了裡面,所以我們族中有句話:他鄉專收外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