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原來慈祥溫和的家主,變成了半瘋半痴的怪人,一到午夜十二點就開始發作,家裡的保鏢和傭人都已經被嚇走了好幾批。
「你們能想到嗎?白天我爺爺還可以正常下棋,到了午夜,就會偷摸到我的房間,一聲不吭得盯著我的臉,陰森森的笑著。好幾次我都被嚇醒,想要逃,他卻將我按在床上,非要我聽故事。」
「可是他講的東西我又聽不懂,就好像是在講一段天書,又或者是另一種地方的語言……」
薛靜香繼續說道:「不光是我,爺爺也經常到別人的房間,總之跟他熟悉的人,都被他這樣嚇過,後來很多人都陸續搬出了薛家。」
想到那個畫面,我還真是被嚇到了。
這薛靜香膽子還挺大,都這樣了,還守著自已的爺爺,一片孝心可嘉。
「後來我錄了音,找了一位民族學的專家才知道,爺爺半夜講的話,其實是一段失傳已久的藏語,他也無法破譯。」
說完以後,薛靜香便出門,讓保鏢取來那隻錄音機放給我們聽。
只聽到滋滋的電流聲後,是一段詭異陰森的呢喃,就像是有鬼在我的耳邊說著悄悄話一般,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忽近,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一隻黑色的魔爪,在抓向我的心臟。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駱駝更是大叫著:「奶奶的,別嚇唬我了。」
反觀月月,一臉的波瀾不驚,還真有一派首領的氣場。
在收起錄音機以後,薛靜香露出了求助的眼神:「貢嘎雪山對於我爺爺來說,早已成為了一段塵封的歷史……可就在最近,當年去過貢嘎雪山的那群高手,開始一個一個的離奇死亡了,並且他們在死後還立下了奇怪的遺囑。」
「原話是這麼說的:受我遺產者,須重金造銀棺一日,撒滿格桑花種子。並將我葬入地下三十米,多一米不可,少一米不行!」
「前五個人已經死了,目前也只剩下了我爺爺,所以爺爺特別想在臨死前去一趟貢嘎雪山,解開當年的真相!作為孫女的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遂了他的願。」
「那你還挺孝順的。」我說道。
薛靜香不好意思得將羽毛扇擱在光潔的大腿上,大大方方得承認:「其實這裡面也有我的私心。」
「因為爺爺說,只要我能幫他完成這個心愿,他就不再考慮自已的任何兒女,將全部財產過繼給我一人!包括這些年他在軍界商界打下的人脈。」
此時,門外一陣涼風吹過,嗚嗚得敲打著窗戶,仿佛惡魔要撕毀這間佛堂。
老薑最為關心的則是那隻刻著薩迦女鬼的金-瓶,不禁問道:「那隻金-瓶就是你爺爺當初從貢嘎雪山帶回的嗎?」
「對,九眼天珠和七寶金-瓶,都是我爺爺個人收藏,沒有賣出去的贓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樣東西沒給你們看,擔心把人嚇到,沒人敢揭我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