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小小的,黑黑的,讓人無限憐愛。
它們雖然無比畏懼人類,卻還是伸出小手抱住了我,因為它們看到剛剛是誰保護了自已。
伴伴陪著我將它們送到了遠處的一片花叢,又壘砌一些石頭遮掩,捂得嚴嚴實實後,這才迴轉。
路上的時候,我問伴伴先前去了哪裡?
伴伴告訴我,他夜裡聽到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女人哭聲,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那哭聲中包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死亡氣息,令他感到非常的不適。
害怕這種氣息威脅到我,所以他才衝出帳篷查探!
伴伴小時候是被狼帶大的,他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第六感。
聯想到夢中的薩迦女鬼,我猜測自已可能真的被那句開光的魔咒給影響到了,幸虧有伴伴守護。
但是伴伴卻無比愧疚得跪了下來:「主人,我不該離開你十步之外,害你受傷。」
「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怪你!」
我慌亂的將伴伴扶了起來,一直跟他說自已只是受了點小傷,勸他不要內疚。
但伴伴還是覺得對不起我,並表示以後再也不會讓敵人傷我分毫。
「我真的沒事兒。」
「主人,罪臣知錯!」
……
我們之間的對話來來去去就是這樣,轉眼間便回到了營地,這時候我才發現薛靜香正饒有興趣得打量著我的方向。
我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身上。
無論是黑須老者的無情斬殺,還是伴伴的暴起還擊,薛靜香從頭到尾都沒有制止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坐在那裡,似笑非笑得瞧著這一切,仿佛是個局外人。
要知道當初可是她邀請我們來貢嘎雪山的,她就不怕我們兩隊人火拼之後,大家上不了山嗎?
還是說,這個女人就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露底?
察覺到我的目光,薛靜香禮貌性得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巴掌,看向沒臉兒:「你去看看吧。」
沒臉兒全程也是個看戲的角色,這會聽到薛靜香的話,才驀地站起身子,那張被強酸腐蝕過的醜臉在月光下顯得異常陰森。
沒臉兒的動作很是雷厲風行,他先是取下那個巨大的長方形包裹。
隨手一探,就從裡面抄出了一柄洛陽剷頭,還有幾根閃閃發亮的鋼棍。
一、二、三、四、五……
足足有八根鋼棍,看形狀分明就是洛陽鏟的把手。
我震驚得望向老薑,卻見他絲毫沒有意外。
正如他猜想的一樣,這個沒臉兒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綽號『八臂如來』的江湖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