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我清楚得看到,原本還囂張得意的明月夜,下一秒,一張臉就由白轉青,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明月夜可能太生氣了,她日不擇言得說道:「雷鎮那次自然有我的苦衷,你以為我想去嗎?哼,若不是那個人用父親要挾我,我才……」
話說到一半,她似乎察覺到失言,當即閉日不提了。
很顯然,明月夜是在害怕向我泄露出什麼機密來。
我內心卻是暗暗一驚,聽這語氣,明月夜當初似乎是被脅迫的,她日中的父親自然就是三江龍王溫凌江,可是誰敢用溫凌江的性命威脅她,誰又能動得了三江龍王?
難道『它』這個組織,和三江幫之間除了合作關係,還有更多隱秘的存在?
此時我的心已經飄向了遠處,但是天葬儀式還在進行。
隨著屍塊越來越多,那些禿鷲的啄食聲也越來越大。
但我還是不敢怎麼看,害怕看到自已的同類被吃光。
我扭頭避開這天葬儀式,始終想不通那位上師為什麼非要讓我們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
只不過除了我之外,薛靜香等人居然看得津津有味,原本我以為薛靜香才是所有人中心裡承受力最弱的,結果現在只有我跟駱駝,勾肩搭背得避開那身後的場景。
眼前是蔚藍的天,遠處的雪白的山,一切都神聖得不可名狀。
不過正如小黑妞說的那樣,這些禿鷲只吃死屍,不傷害活人。
我們這麼多人,沒一個遭到禿鷲的襲擊。
隨著日光西斜,天色變得越來越晚,我一看手錶,居然已經過去六七個小時了。
而身後還在繼續處理著屍體,那群人正用錘子敲打著難嚼的屍塊與骨頭,聽著那砰砰的聲音,我總感覺自已的心靈也在被一點點得雕琢鑿擊。
等太陽落山的時候,禿鷲們終於吃乾淨了,它們撲騰著翅膀,滿意的飛走。
而死者的頭骨被留了下來,正被白布包裹。
聽小黑妞說,這些人的頭骨要麼會被他們的親人取回家進行供奉,要麼會被留在寺內。
總之,這裡的風俗很多我都沒有聽過。
牟向義看了一眼手錶,說道:「想不到,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還真是程門立雪!」
對於他來說,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在觀察,一晃不知時間過去。
對於我來說,可是時刻都想離開這個地方!
等天葬儀式徹底結束以後,我才發現身邊引路的紅衣喇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場。
而對面的那群喇麻也在清理完現場後,一個接一個得收拾東西離開,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似乎把我們當作空氣一般。
可現在我們身邊沒一個認路的人,哪知道這這偌大的廟該往哪走?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