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屍完全不同,她的胸腔並不是造假堆出來的紙殼子。
正是明白這些,我和黃頗才會那麼恐懼。
全身骨折的屍體還能恢復,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這可比詐屍還要恐怖。
畢竟詐屍只是屍體會動,如今的可是屍體在恢復生長。
我只覺得徹骨冰寒,即便是火化間裡的溫度都無法驅散後背上的那股寒意。
「怎麼辦?」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趕緊塞進去燒了,還能怎麼樣?」
「這嫁衣呢?」
現在屍體已經僵硬了,解開嫁衣的扣子簡單,可是想要把嫁衣給脫下來,那可需要大費工夫。
「剪了算了,反正也沒人知道,只要不讓衣服跟她一起燒就行了。」黃頗建議道。
這也是業內常態,家屬看不到的時候,我們需要快速處理,當然要事急從權。
說起來,以前的火化根本不許家屬進行觀摩的,因為還有開腸破肚拽腸子的步驟。
就算現在的火化,家屬也只是看著屍體送入爐膛,就要離開了。
因為屍體在火化的過程中,會因為高溫灼燒,會有扭曲,坐起之類的反應,家屬看到心裡也接受不了。
至於這種家屬不在旁邊,直接可以夜間燒的屍體,那就更不用顧忌了。
我和黃頗並沒有直接開始幹活,坐在椅子上先抽了一根煙,稍微平復了心情之後,這才起身找來了剪刀。
紅嫁衣剪開,露出了女屍身上更多的肌膚。
這讓我和黃頗更加驚懼,因為衣服下蓋著的肌膚已經恢復了一部分。
這些皮膚看起來已經跟正常情況沒什麼區別。
如果單純看這些皮膚,你根本不會覺得這是一個死人,更像是一個熟睡的美女。
我和黃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把紅嫁衣剪開,然後,用力扯拽,把紅嫁衣從女屍身上拽下來。
我們兩個急著趕緊搞定,卻不小心忙中出錯,我的手指不小心被剪刀劃開了一個淺淺的口子。
傷口並不大,也不是很疼,只是微微流血,所以我也沒有在意。
不過把又一塊紅嫁衣拽下來的時候,我手指上的血不小心滴落下來,剛好落在了女屍的下巴上。
我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想去找張紙巾給擦乾淨。
這時,黃頗招呼著我去拽嫁衣的裙子,我只能先把這個事情放一邊,先處理嫁衣的事情。
等到徹底把嫁衣搞定,我去拽了兩張紙巾,一張纏在了自已手指上,另外一張準備拿去擦女屍下巴上滴落的鮮血。
可是等我走回女屍旁,這才忽然發現,女屍下巴上的那滴鮮血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