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樣的邏輯,剛才的情況也可以用科學來解釋。
可我心裡清楚,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別的不說,擠碎的胸腔是怎麼恢復的?
下巴上那滴鮮血是不是被女屍伸出舌頭舔了?
還有剛才我的鮮血滴在女屍的身上,就立刻被吸收掉了,這絕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不過這話我沒說出口,今天發生了太多邪門的事情,自欺欺人那也是能帶來一點安慰的,我不想打破自已的心理防線。
我和黃頗又盯著女屍所在的焚化爐看了很久,直到女屍的血肉被燒成焦炭,這才起身,打開了最後一個閒置的焚化爐,將扯破的紅嫁衣放了進去,準備焚毀。
紅嫁衣放進去,還沒來得及點火,就有人推著擔架床進來,這是又運了屍體過來火化。
我和黃頗都有些奇怪,夜間火化的屍體都是白天定好了數額和名單的,很少有這種臨時送來火化的。
畢竟這是牽扯到生死的事情,之前出過火化工殺了人偷偷火化的案子。
從那之後,國家對這一塊的管理就特別嚴格。
所有的屍體在火化時都要經過身份確認,防止出現類似的事情。
進來的是另外兩個背屍工,他們的擔架床上放著一個密封的裝屍袋,扎的結結實實。
「咋回事?這是什麼屍體?手續辦齊了沒?」黃頗開口問道。
「辦齊了,辦公室那邊打過電話給領導。對了,你們知道這是誰不?」小孫擠了擠眼睛,說道。
「誰?」我和黃頗齊聲問道。
小孫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裝屍袋裡的死者應該是我們都認識的熟人。
「還記得老林頭不?之前沒事就來轉一圈的那個,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都成了一堆爛肉了。」
「是屍水滲透地板落到樓下,樓下鄰居報的警。我們倆進去差點沒給噁心死,收拾了半天……」
小孫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收拾老林頭屍體的辛苦和噁心,我和黃頗卻已經懵了,腦袋就像炸鍋了一樣,嗡嗡作響。
這屍體是老林頭?林建國?
一個小時前,他還來過火化間,跟我和黃頗講了紅嫁衣的禁忌,我們倆今天晚上這是撞邪了?
小孫和小王講完大致情況,見我們兩個愣著不說話,催促道:
「你們倆還愣著幹嘛?趕緊打開焚化爐,咱們給他燒了。」
「我可跟你們倆說,剛才我們可是戴著防毒面具收拾的,這玩意要是破了,能把人給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