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舌頭耷拉著,我們一開始以為是掐死的時候弄斷了舌骨。沒想到法醫解剖一看,那舌頭是硬生生被拽斷的。」
「拽斷的?那怎麼能拽斷?」
「還不止呢!你猜拽斷她舌頭的人是誰?」
「是誰?不對,不是還沒抓到兇手嗎?兇手都沒,怎麼知道誰拽斷她舌頭的。」
「拽斷她舌頭的,就是她自已。」
「你瞎扯的吧?這怎麼可能?哪有人會拽斷自已的舌頭?再說那也用不上力啊!」
「還不止呢,按照痕跡科同事的推斷,她是生生把自已的舌骨拽斷之後,又把舌頭塞回口腔,堵住了氣管,造成了窒息死亡。」
聽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昨天早上我和心怡顛鸞倒鳳的時候,她曾經親過我的右耳耳垂。
那個耳垂是女屍舌頭舔過的。
第16章 耳朵上的舌頭
一切都串起來了,心怡之所以會如此詭異的死去,就是因為她親過我的耳垂。
心怡的情況我很清楚,她是做前台文員的,工資不高,卻相當穩定。
每天朝九晚五,定時定點下班,平時連個恐怖片都不看,根本接觸不到靈異事件。
我在殯儀館當背屍工的事情,同樣是瞞著她的。
她很膽小又有點潔癖,我要是跟她說我的雙手經常觸碰屍體,她哪裡還會讓我碰她?肯定要跟我分手的。
可以說,她的人生跟靈異事件是絕緣的,唯一的橋樑就是我這個當背屍工的男朋友。
更何況,那女屍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去害一個無辜的姑娘?
唯一的可能,就是心怡無意間舔到了我的耳垂,也只有這條線索能夠解釋心怡的詭異死因。
雖然我仔細清洗過自已被女屍舔過的耳朵,可睡了一覺後,耳朵還是失去了知覺,去醫院看過才好了起來。
女屍的污血只是接觸皮膚,就能讓我的耳朵失去知覺,像是脫皮了一樣殷紅恐怖,這比毒藥還要厲害。
心怡跟我親熱的時候,親了我的耳垂,算是接觸到了毒源。
那污血進入了體內,很可能會讓她極度的痛苦,或者產生了幻覺。
聽那兩個工作人員聊天的內容,心怡在臨死前表情驚恐,更像是身體不受控制的要自殺,她是在極度恐懼和痛苦中死去。
如果極度的疼痛和特別恐懼的幻覺,的確會讓人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舉動。
我還想繼續聽下去,身後卻傳來了中年刑警的聲音:「陳鋒,你在這裡做什麼?」
兩個聊天的工作人員聞聲朝外面看了過來,立刻閉上了嘴巴,我也只能離開。
從公安局出來,我站在大街上有些茫然:我該怎麼辦?又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