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準備工作都是必須的。
可我呢?那天晚上除了還不傻,知道每人給一張黃紙符,其餘的拜神,臉上畫硃砂神紋這些步驟一個都沒做。
也虧得這些工人都是為了家人打拼,重賞之下為了錢沒有膽怯,但凡有一點偏差,我這次帶隊抓男屍,就真的全軍覆沒了。
其次就是,後來進入山洞抓男屍的時候,我全程打醬油,完全靠幾個工人出手制服的男屍,這也是不對的。
別的不說,在工人拿鋼釺釘入男屍的口中之後,我最起碼要弄一張鎮屍符或者鎮煞符貼在男屍的額頭上,這樣才能防止他搞事情,可我並沒有。
陰煞邪祟可是有很多手段的,不能以為困住了軀殼,就算制住了對方,像這一次的男屍,在被困住之後,就用了咒術咒我們在場的幾個人。
也虧得對方的嘴巴被鋼釺釘穿了,用咒並不方便,如果在他用咒方便的情況下,我們這幫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沒命。
所以說,我那天晚上能抓住男屍,把他弄回殯儀館焚燒,完全就是運氣爆棚,稍微有一點偏差,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聽完侯三爺的解釋,我只覺得額頭上冷汗涔涔,心裡也是忍不住一陣陣後怕。
「你小子總算知道後怕了,以後還敢亂來不?」侯三爺瞪了我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三爺,這不是有您老鎮場子嘛,以後這些我都好好學,絕對不會再亂來了。」我嬉皮笑臉的陪笑道。
「你小子可長點心吧!我也不可能天天盯著你,我就出去辦個事兒,你差點把自已給玩沒了,以後遇到事情可要多想想。」侯三爺忍不住的嘆氣:「你可別亂來了,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回頭我見了你外公,可怎麼交代?」
聽到侯三爺提起外公,我心都懸了起來。
要知道,我現在跟侯三爺學本事,在殯儀館當特別顧問的事情,都是瞞著外公和舅舅的,我跟家裡說的是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
侯三爺之所以沒有跟外公聯繫,也是有隱情的,我曾經試探著問他,他只說有些對不起外公,沒臉跟外公聯繫,等機緣到了,把本事也都教給我了,再說跟外公聯絡的事情。
所以我現在算是兩頭瞞著,聽到侯三爺這樣感慨,就擔心穿幫,也只能瞞一天是一天了。
我趕忙岔開話題,追問道:「三爺,這個男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活屍,還是個什麼玩意?還有那個紅漆棺材,還有山洞地面上的圖案,都是幹什麼的?」
「這可就不好說了,那男屍都被你們給燒了,要是留著,我還能看看是個什麼玩意,現在都成了灰了,我咋知道?紅漆棺材還有那個山洞之類的都是養屍用的,至於地面上那個圖案,是用來布咒的,是布置養屍地的人搞出來的,也算是個後手,誰敢壞了他的好事,他就咒死誰,說不定還會操控屍體,重新找個地方養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