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車子正行駛在一條窄窄的石頭山路上,山路頂多也就是比這三輪車再寬上一米左右的樣子。
靠里側是一道高高的岩壁,上面滿是人工開鑿的痕跡,而靠外側的方向,不遠處就是萬丈懸崖。
說萬丈有點誇張了,不過十幾米的高度是絕對有的,因為下面就是湍急流淌的江水,此刻三輪車駛過,最外側有小石子被震動落下,在我們跑出去很久之後,才終於落入江水中,激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隨即浪花就被江水所吞沒。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雙腿發軟的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上,終於知道三輪師傅在安排我和侯三爺上車坐下的時候,為什麼特意安排我們分別坐在兩邊,還要拉上後面的車簾了。
這分明就是防止我們坐在同一邊的情況下,車子會因為重心不穩,一個不小心就搞得側翻了。
至於拉上車簾,那是防止我們這些外鄉人看到這麼險峻的道路,嚇得要下車不坐了,他的生意自然也做不成了。
侯三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形,不過他比我淡定得多,見我臉色蒼白的坐回到位置上,笑著開口道:「這下知道厲害了?」
我坐在位置上,死死的拉著車棚的欄杆,不敢回頭看外面的情形:「三爺,你一開始就知道?」
「知道那麼一點,不過這樣近距離親眼看,也是第一次。」侯三爺笑了笑,回答道。
「三爺你不害怕嗎?」
「等你修行到我這個程度,見到這種事情就不會那麼容易害怕了。而且現在的交通條件比以前強多了,你知道她當年加入小隊的時候,是怎麼跟我們講的嗎?」侯三爺的臉上露出了緬懷之色。
「怎麼講的?」聽侯三爺講過以前的故事後,我現在對當年發生的故事特別好奇,因為從那些故事當中,我可以窺探外公他們那一代人所經歷的一切。
「當年在南疆戰場上,我們應對的是那邊的降頭師和邪術師,他們的術法跟蠱術是很接近的,其實算是同一個流派的兩個分支,術法上的原理都是相通的。我們北方這些徵調過去,雖然能在實力上壓制對面,可術法的邪門程度,還有變化上面,都遠遠不如對面。於是就有人建議抽調苗疆的蠱師過來,一起合作對敵。」
「蠱師一直都很神秘,不對外公開,哪怕是自已一個寨子的,也很少公開,絕大部分都是隱蔽的,再加上解放之後,對這種事情的態度一直是打壓的。現在臨時需要徵用,又要去做工作,當時也是相當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