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冬天,河北大山裡的寒風還是挺冷的。
一陣寒風吹過,我打了個哆嗦,就要回屋。
就在這時,我感覺一陣暖流從後脖頸處湧向全身,好像有人在用熱乎乎的手,撫摸我的後腦勺。
我以為這是剛剛看到惠安尊者的福報,也就沒有多想。
回到屋裡倒頭繼續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陳家所有人都把我當成自家人,給我帶來了家人一般的溫暖。
我也真的把玉華家當成了自已家,有什麼活兒都幫著干。
每天還要變著花樣的,安慰剛剛失去親人的玉華一家人。
就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和玉華的感情也迅速升溫。
除了沒有睡到一起,在外人眼裡,我倆儼然就是一對新婚的小兩口。
可是,這段時間,那種被人撫摸後腦勺的感覺,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當天晚上看見惠安尊者的福報。
可是後來次數多了,我就開始懷疑起來。
我就趁著旁邊沒人的時候,對小迪說道:
「小迪,這幾天我總是覺得有人摸我後腦勺,你幫哥注意一下,看看是咋回事。」
當天晚上,小迪就告訴我,說是有一個穿著一身旗袍,大約三十左右歲的女人,準確一點說,應該是女鬼,一直在我身邊。
摸我後腦勺的,就是那個女鬼。
小迪還告訴我,說看那女鬼的樣子,好像是很喜歡我,不會傷害我。
我一下子就慌了。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喜歡,那是好事。
如果,被一個女鬼喜歡,那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等等,一個穿旗袍,三十左右歲的女鬼?
我好像有點印象。
在我八歲之前,沒有『瘋』的時候,好像是見到過一次。
那時候我剛剛記事兒不久。
就在我七歲那年的冬天。
那是1984年。
那時候,我記得東北農村每家每戶都不富裕。
一到了冬天,每家每戶都會蒸粘豆包。
就是用大黃米磨成面,發酵之後包上豆沙餡,然後再用玉米葉包起來,上屜蒸熟的一種東北美食。
一到了冬天,每家都要蒸上十幾鍋,然後凍起來放在倉房裡。
等到做飯的時候,再上屜熱一遍當主食。
我小的時候,沒有零食,就經常會偷家裡的凍豆包當零食,啃著吃。
一個凍豆包,能啃半個多小時。
當啃到裡邊的豆沙餡的時候,是最好吃的時候。
有一次我又去倉房裡偷凍豆包。
就看見一個穿著旗袍,大約三十左右歲的女人,在我家的倉房裡。
那女人長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