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這些就夠了,我回去也就是買點香再上點供,用不了那麼多的,再說了,跟何警官都是朋友,怎麼能收那麼多呢。」
看我只收了五十塊錢,何雨婷說道:
「吳旭東,既然你少收了那麼多錢,我就請你吃頓飯吧,這個面子你不能不給吧。」
盛情難卻,再加上折騰了半宿,還真的有點餓了。
可是這個時間飯店都關門了。
我們倆就近在紅旗路找了個露天大排檔。
點了個涼菜,一盤毛豆,又要了點烤串。
就坐了下來。
現在我跟前就剩下何雨婷一個人了。
我這才問出了一直想問卻沒有問的問題。
「何警官,在你家怎麼沒有看見你嫂子呢?」
何雨婷慘澹一笑道:
「既然你都說我們是朋友了,以後就不要再叫我何警官了,我應該是比你大幾歲,以後你就叫我何姐吧,說道我嫂子,其實我心裡挺不好受的。」
她端起倒滿啤酒的酒杯,示意我碰一下。
我倆都幹了第一杯啤酒。
我一邊聽她說,一邊把兩個人的酒杯重新滿上。
「我嫂子以前跟我是同事,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那時候我侄子才兩歲。」
我一陣尷尬:
「不好意思啊何姐,我只是好奇問一下,沒想到……」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三四年了,正是因為我侄子從小就沒了媽媽,所以我們家人才這麼慣著他的。」
原來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人。
為了緩解尷尬,我說道:
「今天真是可惜,讓那個道土給跑了。」
她卻說道:
「他跑不了,我知道他住在哪,我能抓住他,要不然你以為他會輕易在我手裡跑掉嗎?」
此時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有把握抓到那個假道土,才會故意放他走的。
說到那個道土,我知道,即便是他能夠一時僥倖,逃脫人間法律的制裁,也是絕對逃脫不了天道的懲罰。
像這些假冒和尚道土出來騙錢的。
都屬於是毀佛謗道的行為。
天道是絕對不會饒恕的。
這就要說到我們出馬弟子和修道之間的一些區別了。
一般來說,我們頂香弟馬遇到一些鬼魂滋生事端什麼的。
基本上都是以談判的形式,來跟鬼魂尋求折中解決問題的辦法。
很少會把鬼魂打得魂飛魄散。
這是因為我們如果把鬼魂打得魂飛魄散的話,我們就會沾上因果。
而道土卻不然,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修行高深的,那都屬於是護道證道的執行者,算得上是神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