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開車,只好匆匆跟他們道了別,讓孫大鳳開車把我送到公路上,我攔了一輛小客車回了保定。
本來孫大鳳說要直接把我送回保定的。
可是人家家裡那麼多親屬要招待,我怎麼好意思麻煩她呀。
回到保定下了小客車,又打了一輛車,回到家就看見我們家門口站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應該跟我是同齡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長得還挺秀氣的。
最顯眼的是她的右胳膊上,繫著一條孝布。
看到我上樓,那女孩就轉過身怯生生地說道:
「請問您是吳旭東吳師父嗎?」
我點了點頭:
「是的,我就是。」
說完我就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吧。」
在樓道里光線暗,沒看清。
進了屋我才看清楚,那女孩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了。
我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坐到沙發上。
沒想到那女孩不但沒有坐下,反而對著我就跪了下來,哽咽道:
「吳師父,我媽去世了……」
一邊說一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心道,你媽都已經沒了,你還來找我有什麼用啊!
我也沒辦法啊,於是把她扶了起來,就說道:
「你們家人都已經沒了,你找我我也沒辦法啊,要是活著的時候有什麼事,我或許還能幫上忙。」
這時那女孩就說道:
「吳師父,不是的,我媽確實是已經沒了,心跳呼吸和脈搏都沒有了,醫生也下了死亡通知書,可是……可是……」
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不好說。
我就追問道:
「可是什麼?到我這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於是她就繼續說道:
「可是那天天黑以後,我媽又活過來了!」
我知道,在生理上,有一種假死現象。
這種現象在影視劇中很常見。
我就說道:
「她活過來那不是挺好嗎,那你還哭什麼?」
接下來,那女孩一邊抽泣,一邊說了他們家的事情。
原來女孩叫顧欣然,家在高碑店的農村。
父親走得早,家裡只剩下她和媽媽兩口人。
她是通過馬國民馬大爺找到的我。
這馬大爺您可能忘記了吧。
就是那位於老師的親戚,還幫我們飯店的服務員治好了驚嚇,最後臨走時還教了我「九龍化骨水」的那位。
顧欣然說她媽媽得了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