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頭上的白布動了一下,我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把那塊白布往下扯。
那白布又動了一下,直接被人扯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原來扯我頭上白布的人,居然就是身旁的師叔。
此時師叔頭上的白布已經被她自已拿了下去。
就看師叔張了張嘴,很費力的說了一句:
「旭東,你還能動嗎?」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搖了搖頭。
這時才注意到,大廳中間坐墊上,那些正理門的骨幹分子,都閉著眼睛垂著頭,其中還有幾個已經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還有那些像我一樣第一次來的人,都是頭上罩著白布,一動不動的靠在兩側的小沙發上。
前方講台上那個總壇大護法,正緊閉雙眼,盤膝坐在講台的正中間。
此時,他面前香爐里的那一把香,早已經燃燼了。
我真不知道剛才自已睡了多久。
看看窗外的陽光,好像應該是中午了。
這時就看師叔努力的動了一下,上身向我這邊靠了過來。
我也努力使了使勁兒,往她那邊靠了一下。
我倆肩膀挨著肩膀。
就聽師叔輕聲說道:
「旭東,那個小鬼子剛才點的香有古怪,我們都被下了一種致幻的藥了。」
我努力張了張嘴,十分吃力的說道:
「師叔,再緩一會兒,我帶你跑,先別說話了,節省一點兒體力。」
接下來,又過了十幾分鐘,我就感覺褲腿被扯了一下。
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隻大老鼠,正扯著我的褲腿往我身上爬。
那老鼠明顯是活的有些年頭了,它額頭和脊背上的毛都已經微微有些發紅了。
那老鼠幾下就爬到了我的膝蓋上。
馬上,又順著衣襟爬上了我的肩膀,就來到了我和李可秀的中間。
看到那隻大老鼠,李可秀問道:
「這是你堂口的灰仙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
「師叔,我的堂口幾個月之前就被收了,現在根本感應不到仙家。」
師叔明顯很驚訝:
「啥!?你的堂口也被收了?你堂口是為啥被收的呀?」
看起來李可秀比我的抗藥力強了一些,我說了這麼幾句話之後,好像都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他卻能勉強支撐著跟我交流。
看我沒有力氣說話了,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這時就看那隻大老鼠,猛的一竄,後腿踩著我的肩膀,前腿就搭在了我的下巴上。
以前常年跟仙家交流,此時對於那大老鼠的動作,我也沒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