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叔家,我急匆匆進了屋,卻看到老叔和奶奶正坐在飯桌前準備吃飯,而老嬸兒則是在忙著往桌子上端飯端菜。
不是說老叔遇上邪乎事兒了嗎!
這麼好端端的等著吃飯,也不像是惹上什麼不乾淨東西的樣子啊!
我就問道:
「老嬸兒,我老叔這……」
我還沒說完,老叔就說道:
「來,大侄兒,先吃飯,你老嬸兒今天特意給你殺的大公雞,咱們邊吃邊嘮。」
聽老叔這話,看來還真是有點事,但是此刻看到老叔好模好樣的坐在我面前,我也放了心。
於是我給老叔把酒倒滿,給自已也倒了一杯酒,又給奶奶夾了個雞大腿。
老叔喝了一口酒,話匣子也打開了……
自從在長春定居以後,有時間我就喜歡騎著自行車全市溜達。
有一次在東安屯的舊貨市場,我看到一個酒葫蘆,那葫蘆保存的還挺好,大概能裝兩斤多酒。
知道老叔平時喜歡喝兩口,我就把這葫蘆買了下來,回來送給了老叔。
這下老叔可是如獲至寶,把那葫蘆稀罕的不得了。
自那以後,每次上山放羊,他都不帶水了。
而是帶一葫蘆帶冰碴的啤酒,渴了就拔開塞子整兩口。
今天倒是沒有放羊,而是他家有一片地的地頭正好是一條樹林帶。
前些年樹還小,倒也沒什麼,可是現在地頭的樹已經三四米高了,要是不挖一條溝阻斷樹根往田地里生長的話,地頭的莊稼就長不起來。
所以,中午吃完飯,我去了三姑爺家以後,老叔就帶著一葫蘆冰鎮啤酒,扛著鐵鍬,就去挖溝了。
到了地頭,老叔就開始在這田間地頭挖呀挖呀挖。
大半個下午,老叔就挖了一條六七米長一米多深的一條土溝。
這時,老叔就在那土溝的一頭,挖到一個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洞穴!
那洞穴還不小,裡面跟人住的房子結構差不多,有臥室有糧倉有廁所,還有四通八達的逃生出口。
看糧倉里剩下糧食發霉腐朽的程度,應該是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農村人對這個太常見了,不是老鼠洞就是黃皮子窩啊。
我的堂口既有黃仙兒也有灰仙兒,這些老叔是知道的。
動了老仙兒的家,終歸是冒犯了老仙兒。
於是老叔就找了些干樹枝,把那洞掩蓋好,又給埋上了。
老叔一邊埋,還一邊念叨著「老仙兒莫怪!老仙兒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