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這書店比水果店關門關的早,她們兩個就撲了個空。
水果店的員工都是一鉚釘一些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平時有白姐兩口子在,員工們還能輕鬆些。
現在陳哥攤上這個事,那就誰也走不了了。
白姐跟我又不認識,也不知道我的為人,沒有吳盼盼領著,她也不好就這麼冒冒失失的一個人來找我。
所以今天白天就又拖了一天,晚上特意提前關的門,吳盼盼才把她帶了過來。
我嘴上沒說,心裡卻想,這可真是啥人找啥人啊!
這吳盼盼有點兒潮有點兒愣,找個工作遇上的老闆娘也有點兒那個啥……
你老公都那樣了,你還在那拿穩呢?昨天晚上吳盼盼都帶你來一次了,今天白天你就自已來唄!
心裡這麼想,可是事卻不能不辦。
接下來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家裡我今晚晚一些回去。
於是收拾了東西,帶上白姐和吳盼盼,就去了白姐家。
這白姐家離我的書店還不太遠,就在榮光路和東盛大街交會的東南角,這個位置現在好像已經被力旺蓋了高層了。
估計拆遷的時候,這兩口子也會小賺一筆。
到了白姐家,換了鞋來到臥室。
白姐給陳哥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陳哥艱難的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這才仔細觀察起來。
就看陳哥正躺在床上,這大夏天的還捂了一床大被,身下還插著電褥子。
即便如此,陳哥還是哆嗦個不停。
再看陳哥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明顯的血氣不足。
兩個眼睛周圍也已經隱隱有了青黑色的黑眼圈。
我剛走到床前,陳哥卻突然就不抖了,慢慢地,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我馬上凝神聚氣就打開了天眼。
可是仔細的看了一番,陳哥的身上卻沒有什麼鬼魂邪祟一類的東西。
但是很明顯,他被鬼魂附體的痕跡,還有那鬼魂殘餘的氣息還在。
仔細一想,這一定是跟我在新竹路遇到的那個東北鬍子鬼一樣,我一進來就帶著護法。
那髒東西被我的護法的氣勢給嚇走了。
可是看不見那個髒東西,就不能跟它溝通。
雖然現在被嚇走了,如果我一走,它還會回來,這樣的話治標不治本啊。
於是我就說了一聲:
「護法都閃閃身子,離得遠一些。」
說完不到兩秒鐘,我就感覺那十尊鬼護法的氣息變得淡了很多。
就在這時,臥室窗戶的外邊,一個大概十三四歲小男孩模樣的小清風,飄飄悠悠的就靠近了。
那小清風瘦瘦的,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棉衣,連外衣外褲都沒有。
陳哥怕冷,白姐特意把窗戶關了起來。
可是那小清風卻視窗戶上的玻璃如無物,直接就飄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