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十幾分鐘,我們就進了甸子。
我還是平生第一次到這種地方。
放眼望去,全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看得人心裡這個敞亮啊!
賈大勇帶著我足足在草原上飛馳了半個多小時。
賈大勇也利用這段時間,給我介紹了一下病人的家庭情況。
原來病人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
也許他們不明白我們漢族的生辰八字一說,不知道也算是正常的了。
賈大勇還簡單的跟我說了一些蒙古族的禮節和禁忌。
最後終於在一家牧民的蒙古包門前停了下來。
我們的車剛停下,蒙古包里就走出來一位中年漢子。
賈大勇給我們介紹:
「華姑父,這是烏爾蘇(蒙古語,意思是財富的源泉),我的蒙古族朋友;烏爾蘇,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看事兒的薩滿吳師父。」
烏爾蘇給我行了個蒙古禮:
「遠方的朋友,歡迎來到草原。「
我也急忙還了一個漢族的禮。
這時,蒙古包里又走出來一位蒙古族中年婦女,手中還端著一碗酒。
烏爾蘇急忙給我介紹:
「吳師父,這是我的妻子查蘇娜(蒙古語白雪的意思)。」
查蘇娜接著說道:
「吳師父,歡迎來到草原,請喝了這碗下馬酒。」
這一家漢語說的都還挺標準的,這樣溝通倒是容易了很多。
我急忙接過查蘇娜手中的下馬酒。
用右手的指尖沾了一點彈向天空,這是敬給長生天的。
又沾了一點彈向地面,這是敬給大地的。
第三下彈在了自已的額頭上,這是敬給自已的意思。
敬天敬地敬自已都做完了之後,我才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又接受了哈達,我們才來到蒙古包里。
此時,一個小女孩正躺在床上不停地呻吟著。
小女孩大約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的顴骨比漢族人稍微高一點點,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要是什麼病都沒有,肯定是個活潑開朗惹人喜歡的小女孩。
烏爾蘇說道:
「吳師父,請救救我的女兒烏雲娜(蒙古語,聰慧的意思)。」
我們國家很多少數民族的習慣和禁忌跟漢族都不一樣。
不知道蒙古族在身體接觸這方面有沒有什麼忌諱。
我也沒有直接給烏雲娜搭脈。
而是低頭仔細看了看她的手心。
還真的像賈大勇說的那樣,她的手心上生滿了瘡,手指腹上也星星點點的有一些瘡,手心最中間那一小塊兒,已經隱隱有了潰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