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濕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目光則是一直落在吳良的身上。
「叔叔,你的傷口一定很痛吧,給你。」
說著,小姑娘給我遞過來一顆糖果,雙眼如同月牙一般的笑了起來。
「媽媽說,吃了就不疼了,很管用的。」
小丫頭的笑容如同春風一樣,沐浴著我的心靈。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幹淨清澈的笑容,仿佛所有的陰暗在這一刻都一掃而空了似的。
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模樣,女孩的媽媽對我說道:「孩子給你的,拿著吧,她叫彤彤。」
我接過糖果,再次點頭感謝。
座位上有四個人,我對面的是母女二人,靠在窗口的還有一個酣睡的老人,估計車程太久,再加上上了年紀,需要保持精力吧。
將糖果塞進嘴裡,我的味蕾感受到了甜甜的感覺,整個人長舒了一口氣,也輕鬆了一些。
「於浩,這孩子有問題。」
風哥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面,我也暗中回應著他。
「我知道,陰氣很重,在痛苦中掙扎。」
尋常的出馬先生看待事物需要五仙幫忙,藉助他們的雙眼了解自已看不到的東西,本身是不具備著察覺的能力。
而我有所不同,從我高燒不退那天開始,就看到了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後來經歷了幾年傻子的生活,雙目看到的也就越來越多。
我還以為恢復之後眼睛也會恢復正常,但到後山看到橋姐之後,我便清楚,唯一改變的就是我不再是傻子了,其餘的一切如常。
「是外家病嗎?」
所謂外家病,是北方馬家的一種說法。
通常比喻的是一些非身體上出現的狀況,或是沖了身,或是迷了眼等等。
風哥沉默片刻,遲疑的說道:「應該是外家病,但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小姑娘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嘆了口氣,隨之從包里拿出來一些零食,這些都是我準備打發漫長時間用的。
我將一盒餅乾遞給了小丫頭:「彤彤,你的糖很甜,這是給你的。」
彤彤看了看自已的媽媽,有些猶豫的說道:「媽媽說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
「我可不是陌生人,剛才你還給我糖果了呢,不是嗎?」
年輕的母親笑著說道:「拿著吧彤彤,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
彤彤高興的接過了餅乾,第一時間拆開包裝,拿出了裡面的玩具,開心的不得了。
「你們也是去漠滿的吧,帶孩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