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大河一家三口的樣子,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陳大河他們和外面的那些鬼魂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區別便是,陳大河幾人,還沒有成為歡喜神的傀儡,或者說至少他們不知道自已成為了歡喜神的傀儡。
從來到這裡開始,我首先遇到的便是陳大河一家三口,他們居住在南房,主臥我打不開,而裡面隱藏著的便是陳大河一家三口的屍骨。
或許,這一切都是歡喜神想要我看到的,或許,歡喜神還沒來得及讓他們成為自身的傀儡。
但這些對我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根本沒法比改變一切,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歡喜神想要我做的一切罷了。
我無奈搖頭,轉過身去,對著夫妻二人說道:「陳先生,很抱歉,我無法改變這一切,我會儘可能的送你們離開這裡,正如我第一次見你們的約定一樣。」
「但我無法給你們任何保證,還請你們接受這個事實。」
我再次抱歉,這無疑是一場悲劇,一場被歡喜神引以為樂的悲劇。
陳大河還是無法接受他們一家三口已經死了,其中更是包括著兩三歲的孩童。
我沒打算讓陳大河接受這一切,而我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有對不起三個字。
常滿深深的嘆了口氣,對我問道:「於先生,您早就知道這個房間裡是他們的屍體對嗎?既然知道,你為何讓他們看到這一切?」
「不,我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只是剛剛知道而已。」
我認真的對著常滿回答道:「我很清楚,他們看不到這一切,會讓他們輕鬆一些。」
「但不管怎樣,他們終將會成為歡喜神的傀儡,有的時候,做一個快樂的傀儡,倒不如接受噩夢般的現實,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常滿不是很理解我的做法,至少換做他來決定,一定不會讓這可憐的一家三口接受事實。
就在這時,陳大河忽然間狂怒不已,在他的哀嚎下,臥室內發出了陣陣響動的聲音。
只見三具屍體紛紛站了起來,他們血肉模糊,高度腐爛,身上滿是瘡痍,被折磨的已經不成人形。
在我的眼皮子地下,陳大河一家三口的魂魄開始與身體融合,並且虎視眈眈的向我走了過來。
「於先生,小心!」
「沒關係的。」
我平靜的說道:「這些都是歡喜神的手筆,他已經開始怕了。」
「啊?」
常滿不解的問道:「您說歡喜神怕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如果不怕,他為什麼要用這些傀儡來對付我?」
我再次解釋道:「歡喜神讓目標感受到歡喜,一絲絲的歡喜存在,他都可以做到操縱對方的身體和魂魄,而我是個例外,我的身體和靈魂無法被剝離,或者說,我無法被徹底剝離掉魂魄和身體的關聯,所以他只能儘可能的讓我自已選擇淪陷,從而占據我的身體,讓我成為他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