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收斂那些多餘的念頭,朝那謝晉安和柳識人施了一禮,仰頭道:「日月宗供奉孫陽,見過雲上城城主謝晉安,見過雲上城副城主柳識人。」
這哪裡是問號,簡直就是在挑釁。
不過這事並非是陸陽銘故意為之,而是三位長老對他的安排。故意只是派出一個供奉來和雲上城接洽,表現的就是大宗的強勢。就是要告訴謝晉安,日月宗沒將你放在眼中。
謝晉安神情不變,倒是柳識人卻是冷哼一聲「好大的派頭,別忘了這次萬劍大會是雲上城舉辦的,你們日月宗不過是客人,只是派出一名供奉來接洽,是不是太把自已當回事了。」
柳識人並非是魯莽和容易衝動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需要表現得憤怒一些。所以壓根沒有看陸陽銘一眼,只是眼神打量著那三位長老。
陸陽銘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沉默下來,接下來的戲份就不屬於他了。只是他發現謝晉安一直盯著自已籠著的袖口。
琉璃正藏在那裡。
莫非那謝晉安如此之強,竟一眼看穿了陸陽銘袖中還有一頭狐狸精?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陸陽銘看到蕭念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到陸陽銘之後嘴角微微一勾,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陸陽銘沒做什麼多餘的動作,眼觀鼻,鼻觀心。
此時,大長老新一終於站了出來,笑吟吟說道:「柳副城主不要動怒,孫陽是我們日月宗的新供奉,也是日月宗的人,讓他出來接洽也是為了歷練,更是沒有半點看輕雲上城的意思。都說謝城主從來不問宗門事務,但是這次也是辛苦了半月,這可是修道界的殊榮啊。」
謝晉安翻了個白眼。
柳識人將袖一摔「日月宗的大長老說話,都是如此陰陽怪氣?要不就是你們宗主那般,是個悶葫蘆?就沒有個正常人?」
新一哈哈大笑。
但是新奉可忍不了,他一步走向前,板著臉,冷然道:「好大的膽子,柳識人,誰給你的自信對我掌門師兄如此言語?他如果破關而出,你還敢在他面前說這番話?如你所言我掌門師兄不善言辭,可是卻很擅長出劍。」
柳識人哼哼了一聲。
實際上對那位日月宗的掌門人新慶道人,饒是柳識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能罵一句悶葫蘆了……
謝晉安笑了笑「新一長老不必動怒,不過是言語玩笑而已,想來新慶道長在此也不會介意的。既然日月宗諸位都來了,就請下榻休息吧,雲上城的執事會安排好各位的住宿。」
新奉冷笑:「這還差不多有那麼點東道主的意思。」
謝晉安依然面帶微笑,「不過新一長老,到時候可能還有些私事和你談一談。」
在場幾乎所有人,聞言都是緊了心神。
新奉長老更是眉頭一挑,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雙眼眯著,寒聲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