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的男子……
謝晉安離開之後陸陽銘還是沒想通,自已現在的身份也好,外貌也罷,和陸陽銘三個字已經完全沾不上關係,真不知道那謝晉安是如何看出來的。
孫三姑對此似乎不感興趣,仍是在喝酒。孫空則是好奇的看著一切,好奇的想著一切,但是從來不主動說話。
三人吃飽喝足,回到日月宗所在的別院點卯。然後耐著性子完成了金海布置的一些瑣碎任務之後,就回到了房間。
午夜。
集市依然熱鬧。真是如同修道界在過大年。
不過日月宗管理嚴格,擅長苦修的長老和弟子們都已經入定或者入睡。孫三姑施展了一通術法隱去蹤跡,留下了孫空,他和陸陽銘則是連夜出了別院,向西而去。
寒蟬別院。
昨日觀果然是不負苦修之名。,寒蟬別院幾乎是在萬丈原的最邊緣,而且那道禁制也是讓閒雜人等不敢靠近。
門口並無執勤的昨日觀弟子。
陸陽銘和孫三姑走到了那扇門前,卻不料還未敲門,門卻已經開了。
「進來吧。」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響起。
這時候陸陽銘和孫三姑兩人才看到,門口的角落裡竟然蹲著一個年輕男人。之所以沒有看清,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男人氣息隱藏得極其之好,更是因為男人皮膚很黑,如同木炭。身材也有些短小粗壯。像是個經常在烈日下做活的莊稼漢。
看來對方在等著他們上門。
於是陸陽銘和孫三姑沒有詢問對方身份,大方的走入了院中。
對昨日觀的信任,陸陽銘是有的,而且很深。不因其他,只是因為那個叫鐘鳴的年輕人。如果不是他,陸陽銘早就魂飛魄散了。這是大恩大德。
進入院門之後,院中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面有一壺茶,三隻杯子。
黝黑男人率先坐下,然後讓兩人落座,將手中一本已經被翻得破爛的書隨意扔在桌上,然後開始為陸陽銘和孫三姑沏茶。
還不等陸陽銘開口,那黝黑男人便是自我介紹道:「陸陽銘和孫三姑,對吧。」
陸陽銘已經不吃驚了。
因為昨日觀和雲上城的關係好。
很好。
「你是?」陸陽銘問道。
「昨日觀的現任觀主,楊不凡。同時也是鐘鳴的師弟。」楊不凡自嘲一笑「雖然我不如我那位師兄英俊瀟灑,可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讀書人。當然,讀書是不如師兄的,打架方面,我更擅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