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陸陽銘再次站了出來「楊兄所言極是。其實這件事不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情。要不是鐘鳴兄,我陸陽銘也早就喪命,所以這份仇,我也必須得報。」
楊不凡點了點頭。
「還有我。」
一個清冽的,略帶著沙啞的聲音從人群外出來。
一襲紅衣掠了進來,站在了兩人的身邊,她臉色蒼白,聲音發抖,顯然是重傷未愈的丁小雨。
而且丁小雨的成名手段是刺殺手段,於無形和無防備之中殺人。重傷就不說了,此時正大光明站出來說要參與復仇,是不是太愚蠢了?
可是仔細一想,眾人就知道這不是愚蠢。
而是對鐘鳴的祭奠。
作為鐘鳴唯一的道侶,丁小雨比誰都想親手殺死上官恆。
三個年輕人發出的氣場,並不大。即使陸陽銘此時看起來極為蒼老,可依然在面對上官山青的時候,顯得有些稚嫩。
「罷了,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任宗滅嘆了口氣「不過,我們的人是不會撤的。你們要是復仇失敗,上官山青,也終究要死,或者是被關入天獄之中。」
言下之意。
上官恆。
必死。
上官山青哈哈大笑「有點意思,有點意思,老夫現在是幾個年輕人就可以來輕視的麼?你們未免,也太不把上官家族放在眼中了。」
上官山青一腳踩在地面,頓時,地面如同蛛網一般破碎,並且迅速的朝著四面八方延伸而去。而那些裂縫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劍意,以至於一些低階的修行者們剛觸碰到那些劍意便是道心震盪,面色蒼白,氣息不穩。
任宗滅揮了揮手,雪主則是做了個手勢,謝晉安抬起一腳,踩在地面。日月宗的三位道長都各自揮舞著拂塵。
於是那些散發開去的劍意暫時被封鎖,而在酒樓內部,則是被幾位大能封鎖成了一個結界。這樣是確保不會波及周遭其他的人。
上官父子,以及三個年輕人就可以在裡面徹徹底底,放開了手腳去打。
生死,自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丁小雨沒有半個字的廢話,在上官山青出手的同時就已經朝著上官恆衝殺而去。
丁小雨的速度其實並不快。
正面的作戰和衝突,是丁小雨的弱項。加上她又身受重傷,所以戰鬥力看起來平平無奇。上官恆一定能夠輕易對付。
上官恆此時完全沒有戰意,眼睜睜的看著丁小雨殺氣騰騰而來,竟然嚇得渾身發抖,為敵?虛弱的他連站起來都成了一樁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