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裡是北地西邊,和荒地以及魔族的地域接壤。
雖然距離寒風城很遠,不過陸陽銘駕馭青雷劍前往,頂多也只是需要一天不到的時間。
走之前陸陽銘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甚至不知道這次去單獨見那邪修,會不會一去不歸。
陸陽銘很可能會死,但是他知道自已必須要去。
太多的事情雲遮霧繞,反而最清醒明白的人便是那邪修。陸陽銘不確認對方會不會告訴自已真相,但是他願意賭一賭。
他賭博的是,邪修肯定忌憚,或者有求於自已。
自然也就不會下殺手。
陸陽銘去到紅蓮山脈的最高峰。
天地一片銀裝素裹,風雪呼嘯。
途中也遇到了不少高階的妖獸,他們都對陸陽銘表現出強烈的好奇。但是處於某種原因,或許它們被邪修控制的緣故,那些妖獸沒有任何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陸陽銘入侵它們的領地。
在最高峰的雪地上,坐著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
一身儒雅的氣息。
和之前見過的鐘鳴,如出一轍。
不過他雙眼卻不如之前那般清澈,而是充滿了暴躁而動盪的黑色粒子,沒有眼白和瞳孔。
此時的鐘鳴,正截取了一大片的光陰流水。
和楊不凡的光陰流水不一樣,鐘鳴截取的光陰流水更加清澈,而且其中還能看到很多畫面。
陸陽銘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神識動盪不堪。
他的神識強度可謂極高,又有體修境界的加持。而那光陰畫卷上的內容,讓他都不能久看。
依稀能夠辨認,是一場慘烈的戰爭。
飛禽和猛獸鋪天蓋地,數不清的強者爆發,數不清的強者隕落。
屍山。
血海。
慘烈已經不足以形容。
生命的隕落就像是雨雪落下一般平常。
反而顯得壯烈和悲情。
「這是五千年前的獸潮,你有何感想?」鐘鳴沒有看陸陽銘一眼,依然盯著面前的光陰流水。
陸陽銘想了想,說道,「罪過。」
鐘鳴很是意外陸陽銘的答案,不過聳聳肩膀,「你既然知道命源的根本,就該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世界的本質,就是人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