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在韓千秋的意料之中。
渡輪上下的遊客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看向那被包圍著的五人,滿是幸災樂禍或者是好奇的神情。
洪純機正一直在推算和測算自已合道契機,被眼前動靜驚擾,瞪大眼睛,一身的殺氣瞬間便是釋放出來。
「你們找死?」洪純機瞪眼。
那一百多名金丹客竟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洪純機乃是殺力巨大的紫府巔峰強者,一身星羅法袍上因為動了氣機而閃爍出星辰光芒,此時面對一百人圍攻依然氣勢囂張。
人群很快分開。
酒樓掌柜和一個模樣極為相似的老頭一同走了過來。
那人便是坐忘峰的管事了。
雖然他境界還不如酒樓的掌柜,但是誰都知道,這位管事代表的是坐忘峰的門面,也是寒山宗的心腹。
所以即使什麼合道強者,在他面前也要低下頭來恭敬不已。
殺力永遠不是在這座天下橫行霸道的依仗。
「就是你們在酒樓鬧事,還打傷了我哥哥?」老叟雙眼微眯,掃視著那四個頭戴斗篷的傢伙,以及那個面容白淨的年輕人。
劉春華竟是大步走出,豪邁道,「是我,有什麼事沖我來就行了。真沒想到坐忘峰竟然還有這般讓人噁心的事情發生。你這老頭真以為自已是寒山宗的一條狗,所有人都要給你面子了?」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就連韓千秋也是看著劉春華的背影,有些愣神。
愣頭青她是見過不少,可是像劉春華這種愣頭青,她還真沒見過。因為劉春華話語裡的意思很明顯了。他知道這坐忘峰是寒山宗的,也知道老叟是寒山宗的一條狗。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
劉春華是哪裡來的勇氣,當眾打一條寒山宗的狗?
雖然說寒山宗的宗主葉翰林對這老叟想必也是看不上眼,但是也不會容許有人在坐忘峰鬧事。
那老叟也顯得有些驚愕。
這麼多年來,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年輕人。
「沒錯,我是一條狗,可我是葉宗主的狗。你這年輕人,是真不想活命了?」老叟冷笑,「你現在跪下來,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
「你算什麼東西?」
韓千秋大步走向前,「傷了你哥哥的是我,既然你要為你哥哥出頭,好說。」
話音剛落,那老叟的衣衫突然被割開了一道縫隙,蒼老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血痕。
那是韓千秋已經出劍了。
但是沒人看到她是如何出劍的。
這下子老叟也知道是遇上高人了,伸手虛按,讓手下一百多金丹客稍安勿躁。他則是凝神看著韓千秋,「你是誰?」
韓千秋冷笑道,「你沒資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