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雨心想劉春華可能自已都還沒明白他釀造那驚龍酒水其中的真正意義何在,那已經完全脫離了酒水的範疇。而至於陸陽銘……
其神識的強度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說不定比起外界的那位無夢生和劉玉要更加恐怖。當然,這只是在神識強度上,比起武力,又是兩碼事了。
「陸仙師,你橫空出世,是以神道勢力的後輩身份出現,能否一問,師承何方?」離雨認真問道。
陸陽銘尷尬道,「我師父其實並非是神道中人,於前輩也好,於神道勢力中人,只是寂寂無名。」
離雨不知道陸陽銘是謙虛還是不願意回答,不過也沒有再追問了。
「所以找不舟生那傢伙,怎麼到了我這裡來。」離雨笑容玩味。
還不等陸陽銘回應,離雨又說道,「莫非……莫非是因為聽某些人說了些什麼吧。」
陸陽銘尷尬一笑,「不瞞前輩,的確是如此。不舟生前輩不願意幫忙,但是城主大人說來天酒肆,或許有轉機。」
離雨翻了個白眼:「我們這位城主大人平日真是不務正業,其他的事情不見得如此熱情,倒是對這些事情八卦得很,倒是投錯了胎,該是個女兒身才對。」
陸陽銘幾人無言以對。
離雨繼續說道,「我也這麼大年齡了,倒也不瞞著各位,不舟生的確對我別有情愫。不過我心中卻一直將他當做是兄長,雖說這麼多年來他對我多有照顧,有求必應。可是男歡女愛一事終究不能勉強。大概上次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他覺得受了冷落,這不,回去就自設禁制,其他人都打不開。不過我也沒想著去找他解釋,只會讓他又誤會了什麼。」
陸陽銘哭笑不得,沒想到不舟生和離雨之間所謂的不明不白的關係,原來是這樣的。
這種世俗情感,在修道者中看來,很是不尋常,正因為其不尋常,反而多了一份真誠。
陸陽銘尷尬道,「實際上我們找不舟生前輩,是為了修補我的兩件法寶,雖然品質不高,但極難修復,所以想問離雨前輩,能否幫這個忙。」
其實,陸陽銘現在要見不舟生,已經不完全是為了修補趕山鞭和混沌鍾了。而是另有意味。他現在對江忍城很好奇,也總覺得,江流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然為什麼會知道他能夠破解不舟生的陣法,又為什麼故意讓梁曉向他透露玄鳥的事情。
陸陽銘只是表面上裝作不在意。
實際上……
陸陽銘心中比誰都著急。
玄鳥是他的坐騎,其實更是五千年前,他那漫長修道生涯之中的同伴,他和玄鳥之間的感情,比起那位師弟和師妹,實際上要更加深厚。師弟師妹和自已反目成仇,而玄鳥即使失蹤了,可是留下的那道神韻卻隨著他轉世,數次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按理說來我是不想幫這個忙的,但是今日因為驚龍酒這個天大的驚喜,我決定幫你。而且我要見不舟生,很簡單,可能都還沒碰到他禁制,在器宗的門口,那老不死的就自已屁顛屁顛跑出來見我了。」離雨哭笑不得,「這傢伙,有時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可以看出來,離雨雖然無奈,但是對不舟生並沒有厭惡。但的確也沒有男女之間的那般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