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自嘲一笑，「也是，天底下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的人很多，但絕對不會是你劉玉。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這樣會讓整個極仙世界都淪為末法之地，如果說你現在是天下大敵，可你真做成了此事，便是與整個天下的鍊氣土都有血海深仇了，就算你是劉玉，就真能不怕？你要知道，當年靈氣復甦的時代，神道勢力消失的那些老怪物都還在暗中，境界實力不一定比你差，只不過他們扣道問長生，你所做的這些事情他們不在意而已。」
「一旦我做了這事，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劉玉微笑。
「你覺得他們不會」蘇晨冷笑。
「會。他們當然會，而且我也沒把握能夠對付那些老怪物，一兩隻還好，一大群，還真是有些麻煩。」劉玉說道，「所以此事做得非常隱秘，張天破和洪慶都以為我只是要聚攏氣運，並不知道我的真實目的。不過既然我有求於你，也沒想過瞞著你，甚至也知道瞞不住你。畢竟芊芊公主又不是什麼眼光短淺的凡夫俗子。」
蘇晨冷哼一聲，「我同樣也是鍊氣土，你覺得我知道了你的目的，還會幫你？這和將自已置於死地有什麼區別？然後等到整個極仙世界都成為末法之地，最後反抗者都被你的秋殺盟屠戮？」
劉玉哈哈大笑，「為什麼你們總覺得我這麼喜歡殺人。殺人有什麼好玩的？」
蘇晨譏諷道，「你喜不喜歡殺人我不知道，但死在你手中的人，那些世俗王朝的將軍和君王加在一起恐怕也沒有你多。」
劉玉戲謔道，「聽起來還蠻厲害的。」
第1704章 真相
蘇晨沒有心思和劉玉口舌之爭，怒道，「劉玉，你到底所求為何？」
劉玉收斂了笑容，鄭重你的看著蘇晨，說道，「你雖然是神道傳人，但並非是極仙世界的人，等到我聚攏極仙世界的氣運，那些氣運你都可以帶走，也只有那時候你自已才有本事離開這裡。至於你離開之後，極仙世界哪怕是洪水滔天，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蘇晨的眼神變得鋒利了起來。
當年在神道也好，還是神道勢力崩塌之後，無數人都猜測過芊芊公主的大道根底，但是都沒有什麼結果。甚至當年的老神尊，實際上也不知道蘇晨的來歷和背景。
劉玉其實調查過很久，直到如今也沒有什麼確切的線索和證據，但是他卻可以確定一件事情。
蘇晨並非是極仙世界的存在，甚至連她狐妖的這個身份都是假的，因為蘇晨的魂魄實際上是寄於一頭九尾妖狐的身上而已。
而現在劉玉直接道出了這一點。
所以蘇晨的神情驟變。
這麼多年來，只有劉玉最終能夠確認這一點，這讓蘇晨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